在车中,公子更喜欢纵马驰骋。但是因为路上的安排,为了隐瞒公子其实不在车队里的事,所以才用的马车。
而且,如果骑马,又不遮掩面孔的话,凭公子那相貌气派,一路上也是够招摇的。
短短应答两句,杨丹上车,那些人在前引路,直至镇守府。
镇守府,说起来很气派,但是却出奇的破落,大门上柱子上的漆都剥落的差不多,连门口阶石边缘,不知道是碾坏还是磕坏的,再和旁边的高门大户比起来,除了一个大字,没别的长处,就算略有所长,那也是胜在“凄惨”二字上。
司徒国清清嗓子,有点不大敢看杨丹的表情。北樗是个穷地方,又总是不太平,这个镇守府也没有人去修它。
杨丹眉毛都没抬一下,北樗地方穷,他早听爹爹麾下的将官说过。那人在北樗呆了十二年,说嘴巴里一股野菜糟糠味儿能留一辈子。
“为什麽这麽穷呢?”
那人哈哈一笑:“那里向来就穷,鬼才知道他为什麽穷呢。人家在琼海当兵,天天吃不完的肉。北樗这辈子我再也不去了,那是天天吃不完的糠啊!”
车队进了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到府里的屋宇比大门还破落的景象,杨丹他们一行人也没什麽意外。
一行人各行其是安顿下来,雪盗进屋看了一圈儿回来,小声和柔碧说:“连铺盖都没有。”
柔碧目不斜视,嘴唇轻微张合:“闭嘴。”
雪盗摸摸鼻子,从那个破破的屏风缝里朝外看。
“还上茶麽?”
“不用。”柔碧这回正经转头看他一眼:“茶碗茶叶都没有,橱里灶上都是空的,这儿除了个看院子的和管马厩的,连个灶上烧火的都没有。”
“咱不是带著茶叶麽?”
“那是公子的茶,有钱没地方买的好东西,白给这些人喝?哼,不是我小气,他们这麽怠慢,哪配喝咱们的好茶。”
雪盗连连点头:“正是,才不能便宜他们。”
又看了几眼,柔碧回头说:“走。”
“啊?干嘛?”
“烧水去。”
“不是说不给他们茶喝吗?”
柔碧气的直翻白眼:“那公子要不要喝?你要不要喝?”
“对对!”雪盗连忙认错:“我不喝没关系,可不能渴著公子和你。”
柔碧还想板脸,可是到底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快走吧你。”
屏风外头,两个正在说话的人都听到屏风後有人笑,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後头的人为什麽笑,而且,笑的还这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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