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对方溜了。再牛×的妖也对付不了一个发疯的女人啊!他被王氏扯掉了一块背上的皮,伤口染了很多尸魔的瘴气,时不时疼一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拔干净。
话说蛇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受过伤了,唔,两百多年前有过,不过倒是没有这么疼。能疼疼也好啊,否则总不知道这一天一天的看别人兢兢业业有干不完的事情,而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彻底的旁观者。他甚至是手里的茶杯,感受不到喜怒哀乐,只有静静地看,一年又一年。
倦意上头,季清澜当着空流的面就睡着了。
空流歇了一会又跑出去忙和。他这些天画了很多符在官府的粮仓里做了一个小结界,让没感染的人搬进去,里面养着季清澜送他的那只蓝蝴蝶。
季清澜听说后笑的很是意味不明,不过终究没说什么。
王氏最近是完全感觉不到了,天空上头浓郁的黑气也淡了似的,这两天还能看到明媚的太阳,灿烂的阳光下人的心情总会很好。空流现在心情还算不错,城里的人几乎已经跑光了,剩下的老弱病残靠在路边生病、等死。见得多了道长也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心里沉重的喘不过气,什么事情只要坚持在做,不放弃总会有改变的可能和机会。
能撑一阵是一阵,或许明天能好转呢?人类会生病、死亡,几乎从生下来就注定的,但是多少人还在努力活着,孜孜以求追寻他们理想的生活。
季清澜这种,纯粹是天性淡漠再加上独自飘零久了,生与死基本模糊了界限造成的。他看的太多,会在一件事没发生前给空流预见道德崩坏、人伦丑恶,他会很悲观地劝空流省点力气,那些话仿佛都很在理似的,但是人活着怎么能怠慢这蓬勃而有生机的生命?就算生病,就算要死了,但起码目前还活着啊。
尽管长在灰烬上,也依然要生存。
空流又走到第一次发现疫病的村落。
他一直对第一次进村的经历耿耿于怀,这村子怎么看气场怎么诡异,回去仔细琢磨了很久,魔气下还有别的味道。他站在山头远远眺望,望久了甚至会有村落在扭曲旋转的错觉。
道长想进去,但不得不犹豫一下。首先,他把蓝蝴蝶留在仓库了;其实他没带几张好符,带了也可能用处不大;再次,季清澜最近总懒懒地,他又不是自己的召唤兽,主人遇到危险就千里奔援,他们可没有心灵感应什么的。他进去会中瘴毒,可能会死,不死也要季清澜救,万一被救了说不定还会被季清澜打……
道长像个歧路上的少年,忧郁地绕着村口的大槐树转来转去。接着——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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