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澜忽然想起了花满山和山上的一干妖精,还有他床下的几百坛好酒。
季清澜走路一蹦一蹦的:“空流,你有没有想过什么人?”
“人吗,”空流笑,还真仔细想了想,“小时候想过我娘,我娘死了想过我师父,师父失踪了……我就一直在想你,这几年跟你一起非常开心。”
“唔,开心。”蛇妖曼声应了一句,“两三年了吧?”
“嗯。”
“不知还有多久呵。”蛇妖在嘴里吹口气,腮帮子鼓鼓的。
空流牵上他,声音像是风在唱歌:“很久,久到哪怕影灯找不出来,这天地的光影变幻、风声云动都知道我在想你。”
季清澜罕见的有一丝害羞了,支吾道:“这话说得好。”
“只是说得好吗清澜?你长在我心里,然后发芽,我整个血脉里都是你了。就像一棵树一样,就像那一颗树——”空流指着荒原尽头的一棵大白果树,树冠亭亭如盖,连分支都粗如合抱。
“好啦,我知道了。”季清澜有点脸红,“道长,你这深情款款的我好不习惯哪。”
“说多你就习惯了。”空流突然调皮的做鬼脸,又仿佛初见时那个阳光少年。
这天地真美,我如此迫切地希望自己活久一点,希望流年,不要在我还没注意的时候突然苍老。
希望,就这样,一生一世也不非开。
“不知道渊停怎么样。”季清澜岔开话题,“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摸清他脾气,他那种性情,什么都不在乎的,我看上他的宝贝,他能眼都不眨的丢给我。说是不在乎,又那么执着于小凤凰,别玩腻了也丢到后脑勺了。”
空流听得眼皮一跳:“不可能的吧?”
“说不准喔,反正那种事他干的多了。千辛万苦得到一样东西,刚到手就能扔喽,我为什么一直跟他住一起?就是因为能捡漏子啊。”季清澜偏头思索,“就像你们人类喜欢的那个故事,叫什么,哦,一个人踏着漫天大雪走了一夜去拜访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