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最后终于忍不住哇哇哭起来。
“西蒙……西蒙……”她吸着鼻子,断断续续的哭着说,“是不是……永远不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涅加尔心头一动,赶紧从她手里把照片抽过来——虽然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照过这种照片,但是照片上的人无疑是他和同样叫西蒙这个名字的该死的救世主。非常离奇的是,照片上他穿着盔甲,西蒙则穿着斗篷——就像他们他们从前日常的穿着,他记忆中的从前。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惊讶,他一边哄小梅,一边问她关于这张照片的故事。小梅的解释是这是他们带她一起参加中世纪角色扮演大会的时候拍的。因为老太太怕他受刺激,已经把所有和西蒙有关的东西都清走了,没想到还剩下这张夹在书里的照片。
在疗养院的时候,他很难了解他这位同性“友人”的事情,甚至只要他一提到,他们就会认为他的情况在恶化。现在,他唯一能了解此人的窗口,恐怕就是小梅了。根据小梅的描述,西蒙看上去似乎是位依靠写作为生的人——他有很多时间待在家里进行创作,同时负责看孩子。而在三年前,他似乎罹患了较为严重的疾病,这种病痛同时折磨着他的精神和肉体,他不仅需要去医院进行治疗,同时也常常出现不能自控的症状——他们甚至一度差点因为这个问题失去对小梅的抚养权。
涅加尔又花了三天时间,在堆在车库里发霉的旧纸箱里找到了一沓病例——西蒙的病例。根据那上面的描述,他的额前叶长了一个肿瘤,压迫大脑神经,导致他常常出现一些精神症状,麻烦的地方是,这个肿瘤的位置和状态不适于手术,他只能通过放化疗来控制肿瘤,不然,就只能让肿瘤控制他,直到杀死他。治疗的过程显然漫长而痛苦,病程记录里虽然只有客观冷漠的用药方案和症状描述,但涅加尔不难看出这个西蒙所忍受的折磨——更何况他自己也住过院,明白医院的气氛。
这种折磨终于在一年前他们单独去镜湖的别墅过圣诞的时候停止了——又或者说,消失了。他甚至在车库里找到几份一年多前的旧报纸,在本地报纸的本地新闻版里,有一篇讲述此事的新闻。由于冬天镜湖附近的游客非常少,西蒙落水的事除了他本人之外并没有别的目击者,倒是他在水中几乎因为体能耗尽而溺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