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在打斗时我不小心弄洒了他的肉丸子汤。
“你是说,他是你爸那个合作人的儿子?”我指指躺在我家地板上挺尸的人。
“我可以捏碎他的脑壳吗?他居然打翻了我的肉丸子汤!”游息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气愤填膺,孟北音就经常被他这种表里不一的样子搞得精神崩溃,幸好我就早习惯无视了。
我跟孟北音都默契地无视了游息,他难过地说:“对。”
“你干嘛不报警?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嘛搞得就跟你卷款潜逃了一样?”我挥舞着鸡爪子数落他。
“我可以捏碎他的脑壳吗?我看他长得这么奇形怪状很神经病!”
“你闭嘴!”我拿着一个抱枕,正在纠结要不要用它来捂死游息。
孟北音不说话,低着头,眼泪一颗颗砸在他的手背上,我继续说:“要非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谁都反驳不了,你是无辜的,该死的人是你爸才对!”我顿了一下,觉得这样说有点不对,于是改口道:“我是说,错是你爸犯的,不应该由你承担惩罚,况且他老爸不是还没死嘛。”
“你是说,如果我爸死了,我就该杀了他,对吗?”那人慢腾腾爬了起来,声音特悲怆。
我看着他刚才被游息踹倒,在地上滚得头破血流的,生怕出个什么事,于是连忙过去扶他。
“谢谢。”他看着我的目光很和善,我完全想象不到这样一个会对我说谢谢的人能对孟北音下杀手。
他真的会杀孟北音吗?
“不,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错误,一个命题是真命题时,它的假命题未必成立。”游息趴在沙发上淡漠道,然后他又对我说:“我可以捏碎他的脑壳吗?”
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喷他,“你今儿晚上就打定主意要跟人家的脑壳死磕上了是吧!”
那人沉默着,他跪坐在地板上,我站在他旁边,觉得他就像我养的一只金毛。
“你觉得孟北音不难受吗?”我说,“因为你的威胁从住了十几年的家里搬出来租住,还要因为你的跟踪而提心吊胆,你看看他,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你真的能下得了手吗?”我很少对别人这么有耐心,不是因为我想帮孟北音,而是觉得最应该帮助的是眼前这个人。
“那我爸爸呢?我爸爸就活该吗?!”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游息立刻被他提高的声音激怒,像只领地被侵犯的猛兽那样死死盯着他,喉咙里翻滚着隐约的低吼,他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反应了,看来他仍对今晚喝不到肉丸子汤耿耿于怀。
我不太会控制场面,耐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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