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安德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不觉间水已经漫了上来,水势来的又急又快,他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大浪给冲走了。
冷冽的黑水一直不断的从安德耳边滑过,顺著他的身体,密实的将他包围著。他死命的划动四肢挣扎著,可是大水来的比想像中更快,更猛烈,他随著水飞快的在房间内流动。
直到又咸又苦他的脏水淹没他的时候,他的脑中只剩下那只火爆大老鼠,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空气里飘散著一丝丝的细雨的味道,冷冷的,像是带著泥土的青草味。细密的雨珠,像网子一样,缓缓的在大地上,扩散。湿冷的感觉让空气里多了一些刺刺的味道,
空气是冷的,鼻腔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安德睁开沈重的眼皮,眼前的世界,还带著一点雾气。他试著移动身子,才一转头,胸口一股酸水,顺势呕出。他抬起虚弱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却使不上劲,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让他的身体感到十分的疲惫。
翻过身,大口的喘著气。他忽然间有些恼怒自己不听使唤的身体。直到胸口那股翻腾的酸意逐渐退去,他轻吐了一口气。
慢慢的,他终於感觉到流失的力量正在缓慢的回到身上。
「你终於醒啦!我还在想要不要踹你两脚。」果然没错,果然又是这张嚣张的鼠脸,安德不想理他,坐了起来,甩了甩湿淋淋的脑袋,让自己舒服一点。
此时大雨初歇,天也微微的亮了起来,安德惊讶的发现自己跟席靖正坐在一个白色的纸餐盒里,席靖还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两根塑胶汤匙当桨,优雅的操纵著小船的方向,而两人也早已离开了药局,随著湍急水流载浮载沉的前进著。
「怎麽不说话,难道你不该感谢一下救命恩人的救命之恩。」鼠脸笑咪咪的凑进了些,在安德的身上嗅了嗅,咒了眉头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