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打了进来,在地上形成一圈圈散乱的残影。
不安,像一根针一样在心中蔓延,安德清澈的眼睛里飘著几丝忧郁。
他实在不能不担心自己的未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突然又变成人了,也不知道人的状态能维持多久。如果永远只能维持人形,无法变回老鼠,那部落里的其他老鼠能接受吗?
有太多的犹豫和不确定性,已经很没有为了未来而徬徨的安德,再次陷入焦躁之中。眉毛低低地垂著,死命咬著下唇,神情黯淡,纂紧了拳头,锐利的指甲一阵一阵地刺痛了他。
「安德!不会有事的!」席靖温柔的呼唤声唤醒了他,带著一贯孩子气的傻笑。他将一个白色的马克杯,递给安德。氤氲的雾气穿过安德纤长的睫毛,半眯著眼看著局促不安的席靖。
「我不怕,只是…
安德接过水杯,正想为自己辩驳些什麽,话到嘴边,却凝住了。因为,他发现客厅里的三只老鼠,全都关切的望著自己,没有惊讶,没有厌恶,只有满满的包容。
铃-一个锐利又刺耳的铃声在漆黑的夜色中响起,白老鼠面色凝重的接通了电话,低声应了几句之後,扯著难看的微笑对安德和席靖说:「你们七叔现在在进行手术可能要天黑才能过来,天快亮了,你们先去睡觉吧!」
席靖本来想要说些什麽,却被安德用眼神制止了。两只老鼠低著头缩拉著脑袋就这样,默默的走回房里。才关上房门,席靖正要回头问安得刚腌为什麽不让自己说话时,就发现自己的嘴被捂住了,安德对著他挑了挑眉,接著就趴在房间的木门上。
席靖立刻会意过来,也跟著偷听,只听门外白老鼠低低的说:「又有老鼠受重伤,一次两只,白七正忙著抢救呢!」
「是谁?」席钟有些犹豫,他并不想知道同伴的噩耗,但是。。。
「是张家的两兄弟。」白老鼠的声音有些哽咽。
「怎麽会,张亦不是刚刚还在集子里卖手表?」席钟吃惊的说。
「。。。」白老鼠似乎也注意到,有两只不速之客在偷听,索性关上房门,声音糊糊的像一团烂泥
面面相觑的两只老鼠,惊愕看著对方:「『又』受重伤。。。怎麽会这样?傍晚时不还好好的吗?」安德的心情像穠稠的黑色墨水,晕开,扩散。 他的脑中浮现,那只有著黄版牙的灰老鼠将手表挂在背後的样子。紧紧的握住双手,手指关节隐隐约约因为过度用力泛白。
席靖也沉默了,他跟张亦两兄弟的接触并不多,但是明明早上还活蹦乱跳的老鼠现在却受了重伤,在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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