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问来者何人,却发现全身僵硬的无法动弹。
男人也不知在想什么,就这么看着潘岳半响也不出声,就在潘岳以为他们会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无言一夜时,男人突然开口,音色低沉,富有磁性:“若非我家岳儿尚存残魂一缕,我便是死也不会容你那贱魂在岳儿的体内逍遥自在。”
“……”潘岳无法开口,内心却止不住汹涌澎湃,脑中几个记忆片段快速闪过,均是这身体原主人幼年时的情景,这个身体原主人名叫朱岳山,是眼前男人朱云德的幺子,记忆中并没有母亲,整个童年只有朱云德在他身边养育照顾,从出生那刻起,朱云德便身兼二职,即当爹又当妈,除了不能喂奶外,有关朱岳山的一切,朱云德都要亲力亲为,可见父子感情十分深厚,此时潘岳心头一阵闷痛,不属于他的情绪再次猛烈袭来,泪水再也止不住滑出眼眶。
朱云德见潘岳泪如雨下,面上表情一软,眼中复杂之色再也难掩,指尖轻轻一弹,去除了潘岳身上定身咒术。
潘岳全身得到松绑,竟只知嚎啕大哭,哭声凄惨委屈,他边哭边坐起身子,毫无犹豫的投入朱云德的怀抱,这一转变让朱云德愣在当场,震惊之余,惊喜更甚,他双手微不可见的颤抖着覆上潘岳的脊背,那原本上位者的气势全转为浓浓父爱,多年的思念在此刻得到缓解,看着儿子在怀中凄苦哭泣,朱云德也不禁红了眼眶,他一手抚养长大的儿子,平时摔上一跤都能让他心疼老半天,这三年的失踪也不知受了什么罪,竟沦落为乞丐,朱云德心疼的几近窒息,轻轻拍着潘岳的后背,父子两抱作一团,失散三年后重又相聚,气氛温馨中却带着些许苦涩。
潘岳在朱云德怀里哭的天昏地暗,上气不接下气,他明知这感情并非他自己的,却止不住跟着难过,好在朱云德的怀抱温暖舒适,令人安心,潘岳便也不作他想,哭了再说。
这一哭便是一个多小时,潘岳原本清澈漂亮的大眼早已肿涨如核桃,父子俩也由坐着相拥变为躺着相拥,潘岳情绪终于平复不少,哭声渐渐止住。
这时朱云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我知道我家岳儿三魂已去了两魂,虽然没有完全消散,却不可能拥有清醒的意志,你到底是谁?”
朱云德虽是这么问,却抱着潘岳没有松手,更没有刚见面时审视的意味,只是声音中存着无奈。
潘岳被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是潘岳,而非朱岳山,于是双手用力一推想挣脱朱云德的怀抱,却被朱云德牢牢箍着,不但没有让他逃脱,反而抱的更紧。
潘岳无法,只好任由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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