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到底年轻尔。进来了这么多儒生,这种话本部堂倒是头次听。”看向左右,“你二人以为如何?”
许侍郎道:“回大人话,下官觉得,此生话语,听来虽有些科试只为功名之意,但却也实在。”
宗大人到:“下官在这般年纪时,亦尚在懵懂。此生坦荡说出,此诚也,乃君子之德。诚必自识道。识而有悟,悟则而知用矣。”
成暃忙道:“大人谬赞,学生万不敢当。”
严尚书抚须笑着望向宗大人道:“本部堂只是奉旨在此看看,查考之试,还是由你来吧。”
宗大人便随即问了几段经史之句,着成暃答解,但见他应答如流,可见经册皆烂熟心中。再又点了些文赋相关,见其应对虽不算华彩峻隽,倒也清新别致,且答对敏捷,格律工整,灵气是有的,不由得暗暗颔首,窥严尚书神情,虽不形于色,目光中,亦隐有欣慰之意。
其实成暃一进来时,严、许、宗三人就对他十分看好。本朝原尊黄老之道,学儒的官员在朝中能晋身上位者寥寥,儒学生经年不得志,年少者习儒的更少,从早上到现在,三人所见者大都是胡子大把的老头或半截老头。郁郁者必多愤愤,一旦得志,入朝后还不知道会怎样。三人想为儒官一系多招揽些人才,似成暃这般年少,自幼习儒,心性单纯的少年,简直是意外发现的璞玉。
只是严大人身为尚书,只能泛泛言语几句。许大人身为侍郎,亦不可太明显。嘉赞勉励之事,便都由宗大人包下了。
宗大人又让成暃笔答了几题,见其字迹,亦很清灵秀逸,当即便道,勃海郡试子成暃初试通过,着书吏录上。
成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过嘉赏时,仍像在做梦。
严大人含笑向他道:“不必再惦记笔砚大小短长矣。望下一试,能见你着锦佩玉。”
书吏扯了扯仍傻愣着的成暃,成暃方才清醒过来,立刻连连行礼谢恩,在三位大人关爱的目光中跌跌撞撞出了厅堂。
背上书箱,听着耳边旁人的道喜声,成暃仍觉得这不像是真的。头一次有如此多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且多是充满羡慕与赞叹,成暃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抱着嘉赏,背着书箱头也不抬地钻出人群,冲出朱雀大街,匆匆扎进小巷,直到快到住处,方才松了一口气。
他从衣袋里找寻钥匙,正要开门,邻家的老太太突然冒了出来。
“小哥儿,你可算回来了,我正要问你个事儿。你家的狗,怎么会爬树?”
成暃的脑壳和脚下正都还飘忽着,听到这话愣了。
老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