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真叫人好生烦忧,平添了两地闲愁。”
这两天快马加鞭,顾望之一句小曲都没有机会唱,原本白皙的脸蛋也因为这几天不顾日夜地赶路,而变得有些干燥。她是练武之人,底子好。再看那顾大志,如今都已经快虚脱了,原本就是清瘦的一个孩子,如今更加瘦得皮包骨。
陈谦君叹了一口气,才道:“他们刚走没多久,又带着灵柩,应该不会很快,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吧。”
一听到要休息,顾望之和顾大志两个人立刻就来了精神,用闪电般地速度订了房间跑上去趴床上,连过渡都不用直接做梦去了。
陈谦君:“……”
“小二,给我一壶酒。”
听见这么一个熟悉的声音,陈谦君立刻转头看过去。就看见成应全一脸颓然地坐在角落里喝闷酒。
成应全跟他在一起已经快六年了,他自认为已经足够了解成应全了,却从来没有见过成应全身上泛出这么一股子死气,就好像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他也生无可恋。
陈谦君慢慢走到成应全身边坐下,道:“一个人喝闷酒不如有个人陪你。”
说着陈谦君便也叫来了一壶酒,喝着。他一听见张大人不在的消息就立刻从凉州赶过来,想要见张大人最后一面。可是真的到了这里,他才发现,他最想见的人,其实就是那个从来不按理出牌的顾言之。见他做什么?听他在一边念叨自己多么迂腐,还是看他盯着自己的脸做一些他一辈子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无论是那一点,陈谦君都不想看见,可是他却还是想要见顾言之,好像只要看看就好。
成应全反应很慢地抬头看了陈谦君一眼,冷笑一声:“原来是你。”说完便自己喝起酒来。
他喝酒的样子,似乎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烈酒,只是一杯白水,不停地往肚子里灌下去,愁不灭不减,却让他不甘心地又多喝了一杯。
原本陈谦君并没有要劝他的打算。男人有的时候喝一点酒,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成应全简直就是往死里灌。这种不要命的喝法,让陈谦君不得不抓住他的手腕,将那即将到嘴边的酒碗拿开。
“借酒浇愁愁更愁,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事情,不如说出来,或许会好一些。”
成应全又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这眉眼怎么如此并不陌生,相反这么漂亮的男人他不会轻易忘记。可是为什么这人看起来那么熟悉,熟悉得跟那个人好像。
见成应全似乎没有要说话的打算,陈谦君也不再多劝。劝得了人,劝不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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