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在弗恩陛下的身边,一天都没有打开。平稳行驶的车厢里,沉闷的氛围里,甜点的气味格外清晰。
“去监狱。”一直沉默的皇帝大人,忽然在岔路口吐出一句。
苍茫的夜色中,皇家专车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轮胎摩擦声,改变了原先的方向。
再次深夜到访的帝国皇帝看着缓缓开启的电子合金门,看向了角落的那张铁床上的人。
“拿切割机来,还有伤药和温水。”他没有什么表情,目光落在澈苏那破烂的囚服上,他加了一句,“还有舒适的衣裳。”
所要的东西很快送到,监狱长无声退下,心里却惊疑万分——没有叫人来操作,独自把自己关在那里的皇帝陛下,是要亲手为这个联邦犯人做这些事情吗?!
……静谧的空间里,弗恩手里的小型自发电切割机火光四溅,开始对付澈苏脚上那粗重的镣铐。被焊死的铁链没有任何花俏,只有最原始的力量才能对抗这冰冷的暴力。
微小的火星如礼花,星星点点而落。有几朵落在了那双赤足上,澈苏小声地哼哼起来,不安地缩了缩脚——就如狱警描述的那样,已经相当能忍痛的他也仅仅是缩了一下,并没有做出太大的挣扎。
“当啷”一声,生铁链条沉重地垂下,手铐脚镣一一断开。坐在床边,弗恩沉默着,小心地撩开那些沾染了污血的铁环。
大桶的热水散发着袅袅的蒸气,搭在上面的雪白毛巾柔软熨服。伸手拿起来,弗恩捉住了面前的一只脚,无声的擦拭着已经凝结很久的血痂。水温微高,在那一遍遍地擦拭下,血污很快化开,鲜嫩的伤口显出来。
忽然猛地缩回脚,囚床上的少年“呜呜”地叫起来,毛巾有点烫人,碰在露出血肉的地方格外疼痛。手底一顿,弗恩飞快地停了动作。
拿起另一边的温和消毒药水,他低头下去,动作标准地开始处理伤口。军校中受过的野战训练很少有使用的机会,但是依然熟稔。
似乎是忍受不了这无边的寂静,他终于轻声开口,却不愿意抬头看澈苏的眼睛。
“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把紧接着你关进了这里。”帝国最位高权重的男子的声音,轻轻回荡在空寂安静的囚房内,“我那么看重你,那么希望你受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