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忽然厉声喝。
南卓足下一停,冷冷看他。
“我怀疑你们在这间屋子下面提前挖了地道。无法看见皇帝陛下安全,我绝不放心。”他眼光闪烁。
怒瞪着他,南卓讥讽:“你们三天前才决定把刑场设在这,提前挖地道,真当我们是活神仙不成?”
冷笑一声,威斯利正要回话,却被一句冰冷的声音打断。
“放他守在门口,眼睛能看见他们的人质皇帝。”澈安淡淡道,把弗恩推到一把正对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手里的枪直接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恨恨地敞开门,南卓闪身进来,脸上的焦躁在看到弗恩那张脸时,忽然到达了顶点。
“我开枪打你,你一定觉得我胆大包天,活该碎尸万段吧?”他冷笑,眼睛里是刻骨的痛恨,“那是你该得的!”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个年轻的帝国皇帝似乎有点失血后的疲惫。
“无论如何,费舍星上刚停的战端,一定会因为你这一枪而重启。”他漠然道,说着事实,“我没死的话,你们就都会死。我假如也没能幸免,那么兰斯也一定会血洗费舍星。瞧……这就是澈苏用自己换来的最终结局。”
“别跟我说这些后果,就算这一枪会连累全天下的人,我也一定会开。”南卓看着他,忽然轻轻地笑起来,“这一枪,是我们欠他的。”
伸手把澈苏拉到身前,他扯开了他的肩头,露出了澈苏锁骨下的那片纱布。紧接着,他也同样拉开了自己的左肩衣服,一个醒目的枪伤伤口竟然在同样的位置!
“看见了?”他道,看着弗恩肩头的伤口,嘴角的笑意竟然有些苍凉,“十年前,我们眼看着他这里烙上烙印,没人真正施以援手。而十年后——”
他说着弗恩几乎完全听不懂的话语,定定地逼视着弗恩:“十年后我害他这里重新挨了一枪,——你说,我们是不是都欠他这一枪?”
茫然地看着他,坐在椅子上的弗恩,陷入了短暂的迷惘。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忽然猛地转头,冰蓝色的眸子看向了澈苏,眸子里全是无法置信的极度震惊!
十年前……来自联邦和帝国的建交之行,十六岁的他们,那个肮脏的遍地鲜血的小院中的相遇!
阳光下,帝国四月的清风里,那个贱民院落里的小男孩刚刚受完烙刑,趴在那个似乎怯懦无比的父亲肩头,虚弱地睁开被泪水浸湿的黑眼睛,静静地望向了远处。
望向自己,和那个来自于远方联邦的少年客人。
……脑海中,早已被尘封的某个场景终于在这一刻如惊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