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兮兮的女人好像放松了些,手指也不蹂躏自己的包了。
寇桐这才转身对钟将军说:“这交给我吧,你去忙。”
钟将军点点头,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寇桐又看了黄瑾琛一眼,黄瑾琛赶紧正襟危坐,假装自己勤学好问,非常渴望留下围观。寇桐接过自己刚刚摔下来的外衣,搭在手臂上,对黄瑾琛说:“去那边坐。”
然后回过头来和窦连青说:“不要紧,我的助手。”
黄瑾琛最擅长的就是窝在一个犄角旮旯,大家都看不见他,然后好放冷枪,他可以数十个小时放缓呼吸一动不动,就像不存在似的,放在古代,绝对是个练龟息功的好材料。
果然,过了没有一会功夫,窦连青就完全把这么个活物给忘了。
等她慢慢放松下来,寇桐这才扫了一眼她手上的包,然后非常自然地用一个暗示性极强的动作,把搭在手臂上的外衣放在一边,窦连青下意识地就跟着他做了一样的动作,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包也放下了。
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丢掉了一套屏障似的,露出了一点疲惫的表情,抬起手揉了揉眼角:“不瞒您说,我跟老姚……这些日子是有些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总是特别烦,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慢慢说。”寇桐把纸巾盒推给眼圈迅速通红起来的女人,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不急,咱们慢慢说,老姚经常发火,还越来越沉默,是么?”
窦连青点点头:“是,我知道一家人需要沟通,电视里都这么说的,可是……他什么都不爱和我说,也不能问,一问就发火,那天我回家,看见他还……还打孩子。他还把铜镇纸往孩子头上砸,你说那么沉的一个东西,他就……我都以为他要死了,吓死我了!我就跟他说,你要打死我儿子,先打死我吧……”
窦连青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
寇桐低低地跟她说话,黄瑾琛在一边看,谁知看着看着,就觉得无聊起来,于是摸出一边的枪,轻轻地擦起来。
这是个遇上事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哭的女人。从钟将军带她进来,黄瑾琛就发现了,这个窦连青不但是个全职的家庭妇女,还是那种性格特别文静特别软弱,比一般人依赖性都强的女人。也不知道她平时过的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好像出了家门就找不着北似的,别人跟她说一句话,她都能提心吊胆半天。
像只兔子——这是来自黄瑾琛的评价。
他跟着寇桐做这份工作没有两天,就开始感觉无聊了,有种自己从前线下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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