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那倒也说不上。以前我也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对此极为严格,最近我才知道。”
“哦?因为什么?”
“他曾是人类时,被一个血族这样对待过。”
从前父亲很少说起自己的过去。直到约翰开始在大城市生活,和人类们交往越来越多后,父亲在电话与邮件中也越来越多地谈及这方面。
前些日子的一封邮件里,父亲才第一次说起自己的某段经历。
“那时我父亲还是人类,他也遇到了一个血族朋友。第一次吸血是经过他允许的,第二次时,对方没有告知他会发生什么……这次之后,他察觉到有些事不对头,比如对方时刻都能找到他。那个血族一直在欺瞒他,接着不久后就是第三次的‘缔约’。缔约发生后,我父亲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忤逆对方了。她只说一个词,他就只能低着头跪下,毫无反抗余地,她可以任意驱使、奴役他。后来我父亲被转化了,即便他自己也成了血族,也依旧被缔约束缚。”
“那么现在呢?”
“那个血族死了,”约翰说,“具体细节我就不清楚了,这发生在我还没出生前。听说她是被猎人干掉的,因为她似乎很疯狂,杀害过很多人。父亲不希望自己也变成那样。”
“我明白了,”克拉斯点点头,“不过,显然我不是被骗的,甚至有的知识还得我来教你呢。你不如这么想——把领辖血族的习俗和你父亲的观念融合一下。”
“怎么融合?”
克拉斯看向角落里门科瓦尔家的某个贵妇人:“领辖血族认为吸血不仅仅是进食,更是一种亲密的暗示,在人类自愿的前提下,单纯的吸血也好,‘刻印’、‘缔约’也好,都是非常风雅的事情,甚至有的人认为这比受洗或订婚还庄重。通常血族会负责陪伴这个人类一生,甚至会向家族提出申请,请求长辈们允许初拥他。”
约翰有点尴尬地目视前方,手心里稍微紧了紧——反正克拉斯感觉不到。
“听起来也许有点奇怪?”克拉斯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这两种理念中和一下,别把它想象成特别邪恶的事,也用不着学贵族的腔调,你就把它当成……”
他停下来想了想,“当成……能证明我们彼此信任。”
克拉斯话的时候,约翰几乎忘记了之前恐怖的濒死、法术灼烧下的剧痛、吸血时再次看见的破碎画面,他握着克拉斯的手,感受着掌心里人类熟悉的体温,郑重地点了点头。
丽萨走进来,刚刚放下手机。约翰快速松开手,站起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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