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着院墙生着一棵高大桑树,那桑树略略歪斜,却是枝繁叶茂,遮蔽了大半个院落。
净雅屋舍,桑竹依依,衬着满眼粉白杏林,真是个好居所。薛清心神微动,只觉得此间之人似乎和他有些关联,看来也该是个认识的人。
回忆了一遍记忆中曾经的故交,还真没想到究竟会是谁。不过,这么说来,今天走错了路,其实也是缘法使然?薛清想着,心里添了一股轻快的感觉,绕到了那庄院前头。
两扇清漆木门,上头两个闪亮亮的黄铜门环,咬合着上端的并不是虎头,而是两只饕餮——果然不是一般人家么?薛清抬手,执起铜环,轻轻一撞,便有“叮”地一声,远远传进院中,片刻后便有一道童声嚷道:“来啦!”
“吱呀”一声,居左的那扇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垂髫小童探出头,上下看了薛清几眼,道:“是这位客官敲门么?我家师父出门问诊去了,不在家中,客官请先进来吧。”
原来是这是某个郎中的医馆么?薛清点了点头,跟着那小童走进门中。
进门一条青砖小径通向中堂,那小童请薛清在堂中坐了,便道了声“失陪”,又走出了门,朝后院而去。薛清瞥了一眼,知道他是回去翻晾草药,也并不觉得这小童失礼,只闭目坐在堂中,静待此间主人回还。
若是掐算一番,自然能明悟究竟是谁教他心有所感,不过这就没什么惊喜了——或者,就算是惊吓也不错。薛清不知不觉合着功法吐纳起来,然后才发觉,这座小山包虽不高大,又是籍籍无名,却也灵气颇丰。细细一瞧,地下还有条灵脉通过。
也是,如果是旧识,必然要居于利于修行的地方,穷山恶水,除却那些发大宏愿的西方教苦修头陀,不会有谁愿意久居吧。
不知过了多久,薛清听见一阵洋洋的歌声远远传来,唱的是一支陈思王的《对酒行》,曲调漫长,颇有几分洒脱之意。
片刻那歌声近了,薛清缓缓张开眼睛,一个人正踏进门中。那人一身蓝布长衣,头顶纶巾,一派翩翩然模样,可怀中却抱着一个婴孩,本是风流倜傥,顿时变成了孩儿他爹。
这样不伦不类的,薛清瞧得一笑,随即却真有几分惊讶了——这两个人,不论是这婴孩还是这男子,竟然都是他认识的。
自那男子进门,薛清便听见了叮铃叮铃的铃声。那男子先扬声吆喝那小童进来,把那个婴孩抱过去,然后才朝薛清笑道:“这位客官久等了——咦,哪里来的铃铛响声?这杏林原先可是听不到山腰上老嬷庙的风吹铃铛。”
他说话是南方口音,清爽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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