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俯视的眼光,便有一种崖岸自高的仪态。沈暄虽心中愤懑,积郁不解,奈何原本就不及面前此人修行高深,又多年磨挫,法力消退,更有沈碧玄这个把柄被拿捏在对方手中,因此,即便早已愤慨多时,此时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只是纵然隐忍,沈暄神色之中的郁气不消,青玄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却毫不在乎,只淡淡说道:“这道袍,阿清本是要给二弟,若果真他将此物从了出去,他二人说不得也未必就有今日,不过……如今说这些,早已晚了。这本来也就是我的目的。”
听了这话,沈暄更是愤怒,便索性别过头去,不看那神色淡然,仿佛刚才那些话并非是他说出口的那人。他心中一时间闪过无数往昔与友人谈笑把臂,彼此无间的情状,又有几分愤恨自己。当年之事不提,如今情形,岂不也有他的过错么?
青玄仿佛早知道他心中所想,又道:“自然,能有今日,也要多谢道君之助。若非如此,或是道君着意与我为难,只怕阿清还要多有时日,才能堪出心劫,至于我么,更是要多谢道君。非是有你,我还要多费许多周折,才能过得此节。”
这言论在沈暄听来,就是弥足无耻了。一时间他也顾不得许多,怒火上涌,便嘲讽道:“能被圣人所用,怕还是我等的荣幸!不仅是沈暄,就连玉清圣人,不也被你蒙在鼓中,直到如今还自以为布置得当,全然不知自己早成了他人设计的一环!”
青玄竟赞同点头,道:“二弟的确不知,若非如此,早在那时遭逢东皇太一,他便不会安排东皇转世到岭南,去以东皇之帝王气震慑灵柩灯。若他早知晓,他就该明了,灵柩灯岂会那么轻易就臣服于他区区一个分.身?二弟终究太过自傲了。”
沈暄冷笑道:“圣人怕也太狂妄了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纵然圣人已经是鸿钧道祖之下第一人,总也有天道于其上!圣人莫不是有朝一日要破开天道?如今竟敢如此行事!”
青玄却轻笑道:“晨暄道君毕竟只是准圣修为,差之毫厘,便谬以千里啊……所谓应劫而已,岂不知这个‘应’字,才是其中真意?一味等着劫数过去,那只是下乘罢了,我早在当年,自己踏入轮回之时,就早已应劫。如今,也是帮了阿清。”
沈暄道:“自以为是!圣人,你若真是为了帮他,又怎么会误导他?什么兄弟阋墙,阿清心中,早已不在乎这个……”
青玄却也蓦地冷笑一声,打断他道:“你自巫妖大劫前便被压在太阳宫下,几会元才得脱出,后来封神之战,你又不曾亲历,你怎么知道阿清所思所想?他当初若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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