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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在耳边说,仿佛是他自己的声音。
没关系,这不是你第一次丢下我了。
灵魂深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尖锐的疼痛!
他于那刺痛与恍惚间身体一轻,眼前一晃似乎见了一朵黑色的浪花从头顶上方打了下来,浪花的那头有一张少年模糊不清的脸,他只看见那双火一般燃烧的眼睛——愤怒的,悲痛的,震惊的,后悔的。却看不清对方的脸,一切只是仿佛,他仍是想不起来。
却突然觉得这具借来的身体,由肩及腰似乎出现一条对方给予的、裂缝般的伤口,森冷地疼痛着。
他于那刺痛间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仿佛是不太喜欢水的,被大浪淹没头顶的感觉仿佛会让他想吐。
仿佛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根本不会跳动的心口翻涌,仿佛一种自己早就预料到的、并且根本就是自己故意促成的伤害,但当伤害来临的时候,却莫名地疼痛辛苦,远远超过预期,根本不能承受。
他指尖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却温和地微笑起来,低声安抚着愧疚不安的随便,“我知道,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随便没有爱那只丧尸比爱他多,因为他和那只丧尸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季逸林”。
因为他虽然记不得了,却时时刻刻可以感觉到爱着对方的疼痛,能够如此地尖锐地疼痛,那一定是只属于他们俩人的沉甸甸的过往,沉重得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与之相比。谁都不可能替代,那个只陪伴了对方短短几年的季逸林绝对不可能替代。
对方现在爱着谁没有关系,对方之前选择谁没有关系,因为他可以成为那个谁。他只要对方仍然在深深地爱着他,就算对方爱的是“季逸林的灵魂”。那他就永远都做“季逸林”。
“你平安就好,”他微笑着补充道,想抬手去摸随便神色忧伤的脸庞,对面的丧尸却又冲他龇了牙齿。“嘲!”
随便干脆一把将季逸林的嘴给捂了,虎着脸低头瞪了他一眼。烦死了,每次跟“你”含情脉脉的时候就来插话煞风景!吃谁的醋不好偏偏吃自己的!
这招倒是有效,季逸林不敢开口咬他,默默地一动不动了。
随便便又抬眼看向五号,看着对方浅浅的微笑里面淡淡的寂寥。
“你……”这是他在来寻找对方和爆头的路上便想好的,随便叹了一声,一手捂着季逸林的嘴,一手慢慢地伸出去,在对方的注视下,抚摸上对方温和中带着一点忧伤的眼睛。
五号定定地看着他的指尖触上来,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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