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不由微微诧异,河瞳只是赫连叡的内弟,身为帝王,他的内弟又何止河瞳一人?即使河瞳长得可人疼些,也没必要这要百般维护,小心相待吧?心念一转,忽得忆起那日在怡景阁河瞳说的话。
“姐夫虽然对瞳儿宠爱有加,但我知道都是因为那个人。”河瞳似无奈似感慨的语气幽幽在慕容初耳边回荡,慕容初只觉得身后有丝丝冷汗冒出,太液湖的水汽随着春风细细吹来,不由让他打了一个冷战。
那个人到底谁,可以让赫连叡这样念念不忘,甚至将对那个人的感情转移到苏河瞳身上,对他百般宠爱怜惜?若他还在会不会成为自己的障碍?
水榭歌台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辉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的太平气象,风流富贵。慕容初只充耳不闻。
泽王庸庸懒懒半靠在座上,随意把玩着腰间的玉璧,低首道:“瞳儿既然觉得今夜的表演无趣,不如让慕容梓童来吹奏一曲如何?本王听闻梓童的箫艺乃是天下一绝,连鸟兽听见了都不忍离开的。今夜为庆陛下喜得帝姬,梓童吹奏一曲也算助兴,咱们也有耳福听听什么是天籁之音。”
慕容初心下一滞:刚刚因迟到一会,他便借词侮辱。现在竟当我是艺姬之流了!心里虽不痛快,面上却云淡风轻,怡然而笑,“凤凰箫艺堪陋,怎么敢在此献丑。王爷就不要取笑凤凰了。”
“瞳儿也听乾元殿的花容花影说过凤凰哥哥的箫吹得好听,瞳儿深恨没有亲耳听过呢。凤凰哥哥你就吹一首给我们听听嘛!瞳儿很想听啊,想看看鸟兽盘旋天空久久不去的样子。”河瞳兴奋的手舞足蹈,全无之前委屈的样子。
赫连叡见河瞳高兴便也笑劝道:“凤凰何必自谦。你的箫技可是天下无双的。那日在乾元殿朕听得几乎失神。瞳儿也想听,你就将箫拿来随意吹奏一曲就是了。”
慕容初心里一冷:赫连叡连你也将我看做艺姬之流了吗?睫毛剧烈一颤,凝视赫连叡道:“既然陛下喜欢,凤凰便献丑了。”说着转头示意子衿将冥箫拿来。
水榭歌台大气开阔,四周长窗皆是镂空,凉风徐来,纱幔轻拂,清凉飘逸宛如仙境。慕容初长身而立,含笛于唇边,缓缓吹奏,清粹冷冽如白露含光。
“花开花谢影双飞。春风不解愁滋味。清尊素酒,篆香惹绪,永夜恋痴迷。
朝朝暮暮雨霏霏。桃花结子承安逸。山林梦远,琼壶敲尽,锦字杼璇玑。
银河划断两情痴。盟鸾心在常相忆。繁花待剪,疏钟催晓,几度寄相思。”
一曲《寄相思》吹得极动情。箫声脉脉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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