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以便往来传递消息,不想他凭借和我有些形似一步登天做了赫连叡的侍君,一路恃宠而骄。”
子青撇一撇嘴,低头思量,拨着耳朵上白果大的蜜蜡耳坠子,道:“纯侍书也是煞费苦心。如芸被贬暴室一事除了王爷可以向陛下求情,恐怕谁也没有这个能力。看样子如芸和纯侍君的关系恐怕不仅仅是主仆那样简单。”
慕容初盈盈一笑,微微自苦,气质婉约,如一阕宋词,婉转清扬,“到底也是我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
子青微微蹙一蹙眉,眉心便似笼了一层轻烟,低柔道:“王爷何必如此自苦?纯侍君许是真心爱重王爷这个朋友,无关其它。”
清韵华馥阁的青鸾展翅青铜瓮中湃着大块的冰雕,丝丝凉意仿佛是轻薄的云雾一般,慕容初目光氤氲似也沾染了冰雕的水汽,低低道:“何必自欺欺人呢?回想从前种种,他到底不是单纯与我相交的。泽王恐怕一早便下了死令要他监视于我。那些还没有和赫连叡相遇的日子,他的偶有陪伴或许还有些真心。自那日我和赫连叡在太液池边邂逅之后,我和紫骍单纯的友谊便已经不复存在了。”
“所以王爷近日才躲着他?”
“既然知道他心思不纯,再做朋友也是刻意,不如就此疏远,撂开手的好。如芸的事,便当做是他雪中送炭的回报。从此两不相欠罢了。”慕容初的神情淡漠,始终望向辽远的天际,仿佛心中一切的渴望和期许都已放下,亦有一抹难言的伤感,仿佛终年积在山颠的云雾,散布开去。
子青知道慕容初口硬心软,嘴上这样说,心里到底是难过不安,于是勉强陪着说笑一会便回了阿房宫。
从蓬莱仙境回来,慕容初已觉得深思匮乏,本想着洗漱之后便要早些休息。不想刚踏进阿房宫,子衿匆匆忙忙赶上前来,慌慌张张道:“皇上来了好些时候了,一直在煜宣殿等着王爷呢。”
慕容初轻轻拍了拍子衿的肩,示意她不要紧张,带着子青子衿一路往煜宣殿来。
煜宣殿外的梧桐凤尾青青郁郁的浓荫如幛,梧桐花开着正好,一团团一簇簇仿佛天边的云朵,如梦似幻,在夏日明媚的阳光之下格外娴雅亮烈。
慕容初掀开帘子进来,只见赫连叡明黄色蟠龙绣紫气东来云纹长袍遗世独立般矗立在窗前,轮廓分明的侧脸带着指点江山君临城下的帝王气魄,明黄之色更衬得他气势如虹。
慕容初一时站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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