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不愿多加责罚,便想给他一个台阶下,“慕容梓童虽说难辞其咎,但事发突然,也不能全都责怪于他。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谁知赫连叡脸色一冷,鼻中轻轻一哼,冷冷看向皇后道:“原来,皇后就是这样处理后宫的事情的!对于这些罪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难怪近来后宫风波不断。你若是糊涂了,还是养病为上,后宫的事还是少插手的好!”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当今皇后乃是皇帝的结发夫妻,虽不是鹣鲽情深,却也是相敬如宾。何曾像今日这般出言呵斥过?河瞳替姐姐抱不平,微微嘟嘴皱眉忿忿不满看向慕容初,满眼怨毒之色。
慕容初身上一阵一阵发凉,苦涩之意纠结在喉头,胸口闷得难受。听见赫连叡的话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撩开眼前乱发,正襟拜倒道:“凤凰自知罪责难逃,请皇上降罪。”
赫连叡闻言不再看慕容初,只是闭着眼靠在床榻上,一字一句淡淡道:“慕容氏无德,有负朕恩,削其梓童封号,监禁阿房宫。颐华帝姬交由皇后抚养。”赫连叡的声音极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剜向慕容初的心。让他痛得撕心裂肺,冷彻心骨。
寝殿中静寂的过分,偶尔有夜宿的寒鸦凄凉地叫一声,宿在残枝上,风扫过枯叶沙沙作响。月光透过窗梯落在地上,是淡淡黄昏的影子。
慕容初苦笑,目光中有些柔和有些冷寂,似不定的流光,那么些的浓情和希翼,最后凝成一句:“慕容初接旨,多谢皇上责罚。”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赫连叡,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吗?那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一箭?只为了让我对你倾心,为你懊悔从前种种吗?
赫连叡无力挥一挥手,颓靠在龙塌上。慕容初起身,拂袖冉冉而去。
乾元殿极尽奢华,楠木做窗,金砖铺地。龙涎香浓郁的香味盈然满室。金砖泛着冷冷的光泽将此时慕容初的失魂落魄,折射的淋漓尽致。他缓步走着,每一步都锥心刺骨,他多么希望赫连叡可以出声唤他,可是他没有,一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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