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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慕容初的病越发的重了,皇甫容便也推病再不进宫,每日只在府中和太医研究慕容初的病症如何诊治如何用药。
大雪连绵无尽地下着,绵延半月,日日都有雪子纷纷,潮湿而黏腻。
窗外纷纷扬扬的六棱雪花旋舞着轻盈下落,漫下无穷无尽的寒冷与阴冷。皇甫容伸手用黄铜挑子拨一拨暖炉的火势大小,顺手扔了几片青翠竹叶进去,叶片融到暗红的火炉发出“呲呲”轻声,随即焚出一缕竹叶的清香。
慕容初和皇甫容同坐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为皇甫容磨着墨。皇甫容似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拿过案上舒神静气的降真香蜡葵胶抹在慕容初的太阳穴上,缓缓道,“今儿早上听见你说了一句脑仁疼,现在可好些了?”
慕容初见皇甫容伸手过来,作势躲开,浅笑道:“你看看你的手,是要将我变成花子吗?”
皇甫容低头一看自己的手,笑道:“刚刚只顾着看你磨墨,不想自己却被笔上的墨沾上了。怪脏的,难怪你要躲开了。”
子衿见状连忙传唤门外的侍女侍候洗手的水进来。
秋香色团福锦帘垂得严严实实,忽被掀起半边,刚刚出去外头倒水的子衿的声音跟着冷风一同灌入,“皇上万福。”
慕容初和皇甫容闻言,连忙站起身来。皇甫容慌忙给慕容初披上一件常春藤雪罗长衣在身上。
雪路难行,慕容宏裹着一件厚实的雪狐镶边青红捻金舍利皮鹤裘,银灰的狐毛尖端还有融化的雪珠,亮晶晶的一颗一颗,似水晶珠一般。
一进屋,卫海便上前服侍他脱下鹤裘,慕容初和皇甫容依依施下礼去,“皇上(皇兄)万安。”
慕容宏一瞥案上的摆设,笑道:“外面大风大雪的,你们倒是在家好情趣。倒让朕想起从前父皇和母后在时,他们也是这样在宫中,以吟诗作画为乐。”
慕容初将慕容宏让到案上,道:“皇兄怎么此刻来了?也不派人通知一声。我们这里可是一点准备没有。到时候可别嫌弃我们怠慢圣驾才好。”
慕容宏指着慕容初笑向皇甫容道:“你瞧瞧他那张嘴,如今下嫁给你,越发能说会道了。”
皇甫容一味抿嘴浅笑,心里却道慕容宏此刻前来定是有事,“皇上好兴致,可是前方战事宽松了些?”
慕容宏缓缓笑道:“正是呢。前方战士回报说,赫连叡大军出外征战半年,军中将领早有思归之意,如今又是贴近年边,更是来不及想要回家同家人团聚。帝都久攻不下,赫连叡和军中将领已有分歧了。如今恐怕正焦头烂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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