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脸色更难看了,声音沉得像是要下雨的空气。大约是第一次遇到敢给自己老板脸色看的学生,白玉堂有点怔了,瞪了他一会儿,就着勺子一口口吞下去。屋子里非常安静,值班护士打了个招呼,“完了按铃叫我”,就去值班房打盹了。
拆了点滴管,白玉堂被谢飞硬揽在臂弯里扶着,一瘸一拐的上了回学校的出租车。
(13)
白玉堂因为负伤,停了两周的课没上。本来他坚持要继续上课,结果校领导几大巨头集体上阵,亲自上门,送来了区委颁布的见义勇为奖和慰问金,又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系里几个老头子也跟着大惊小怪苦口婆心,白玉堂实在受不了啰嗦,终于点头同意。
不用上课,白玉堂更加的一天到晚泡在实验室,更加连食堂也懒得去。谢飞当然是义不容辞的负责全勤,每天帮他去食堂打饭。一天下午,谢飞去了实验室,居然没看到白玉堂,“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小白居然不在?”
“好像去伟伦楼了,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他进去。”安则说。
伟伦楼是S大的学生活动中心,里面保龄球馆,演讲厅,音乐吧台,舞厅,KTV一应俱全,三楼上还有专门辟出来给学生练琴的琴房和乐队室。
明知道不太可能在这么大一幢楼里找到他,尤其在这种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进来,进来干什么的情况下。谢飞还是往伟伦楼去了,仿佛像脚上栓了一根线,莫名其妙的就被牵着走去了那个方向。
午休时间早过了,伟伦楼门前面对宿舍区主干道的宣传栏前有些寂寥,今天竖在那里的大海报主题是大日剧协会和影视协会联合搞的日本文化周活动。S市本来就从不缺乏日本流行文化的浸润,现在劣质言情剧泛滥,经典偶像剧过一段时间就会被人拿出来怀旧重温,最近几天的活动自然也很是让一堆老片在学生中又重新火了一下。
正是周一的下午,没什么学生。刚走上三楼,就听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传出来钢琴声。旋律很熟悉,一时间却怎么也抓不住脑海里若隐若现的那个名字。谢飞走过去往门上玻璃窗一往,白玉堂正坐钢琴前。
谢飞静静的站着,看着初冬难得的淡金色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窗外远处的水杉树林一到冬天就变得光秃秃的,丛丛枝桠上方苍灰的天空是大块大块的留白。疏离的萧索感却并没有影响到房间里安静从容的气氛,白玉堂侧对着窗户,微微歪着头,背后的阳光沿着他面容的轮廓上勾上了一道柔和的光晕,几乎能看清□的后颈上细密的绒毛。没有戴眼镜,逆光里长长的睫毛在双眸之下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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