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分别是六至十二岁,十二至十六岁和十六至十九岁,比一般人的学校多一年期,每毕业自一个学院都能获得一张毕业审核证。通常而言,由于中途时常有学生放弃学习魔法,转入普通学校或是参军,读大学,学生人数随着年级升高而逐次递减。但我所在的班级几乎全由名门和尖子组成,较少有离校的情况,学校为了保持我们这些人的优越性也长期将我们安排在一起,因而十三年来这个班级的人员都没有太大变动。
孩子之间的不信任总是容易消解的,尤其当这种不信任的基础仅仅是谣言和家人没有解释的嘱托。导师事件之后我便同雷格勒斯离开,我们下午都没有上课,在学校的空教室里享受了片刻清闲。待到第二天我进入休息室,所有人杂乱无章地各自坐着,目光却都转向我,饱含着沉默的重量,异常整齐。
然后坐在前排的一个棕色短发的男孩站起来,向我跨了一步。
我过了很久才知道对于当时的一个六岁孩子而言,这一步所需的勇敢和高尚品格远远超越自己的想象。但是男孩立刻向我伸出手,动作迅疾,仿佛趁胸腔里的火焰尚未熄灭一鼓作气一般。
“你好,”他说得很慢,音节清晰,“我是这个班的班长,名字是加拉哈德?莱维因。”
我竟然不知怎么回答,他眼里某种彻底清澈的东西闪烁不止,像凯尔特神话里的战灯。
“你好,我是加拉哈德?莱维因。”我的回应显然使他很泄气,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重复了一遍,又补上了一句,“我父亲是蔷薇教团的仲裁会主持人,米诺斯?莱维因。”
“希斯维尔?梅利弗伦。”班上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但我还是大声道,“不管你父亲是谁…很高兴同你做朋友。”
他的神色立刻松弛下来,笑逐言开。我被他拉着介绍给所有同班同学,那位导师不余任何残渣地从这个班级的历史中被除名,裂缝从中央向四周辐射扩散,然后冰层温柔地幻化消失,过程旖旎如同久雨初晴。
“对了,加拉哈德,”我想起什么,再次放下了杯子,“你看到洛克尔导师了么?”
“没有,”他懒洋洋地说,端起一盘都勃牛肉,“他一定又陷在哪堆闪烁的温柔乡里了,可没有功夫搭理我们。”
“别费那力气了,”艾琳冷笑,我发现她们姐妹虽然穿了不同基调的礼服,却化了相似的妆容,“那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足以把他整个人的存在掩盖掉。”
“洛克尔导师总是特别受女孩子欢迎呢。”弗兰特有些局促地说。
“也许是因为他的法国血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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