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还有好几首曲子,足够我完成所有义务范围内的礼节。
招待权贵同样属于我不感兴趣的事之一,只是碍于父亲的颜面和多年处在这种环境中的习惯使然。加拉哈德的父亲从我身边经过,我致了对长辈的礼节,他微笑着点点头。他是将近二十年前执政官换届时,教团内一批掌握实权的人中最早站到父亲一边的世族之一,加之他儿子的关系,他一贯对我印象不错。事实上,莱维因先生倒不像教团里不在少数的无聊人士那样令人不快,这位稳重公正的仲裁会主持人还算是值得尊敬的长者,只是可惜有些不知变通。有时候我很难想象他居然有加拉哈德这样的儿子。
父亲仍然在和一群教团高层们交谈,我放轻脚步过去,向他们一一致意。
出于父亲的原因,这些人我从小时常见到,却从来记不清楚他们的姓名。而雷格勒斯却能特别熟练地吸引住这群人的目光。我注意到他们看雷格勒斯的眼神热烈而充满渴望,像艳俗女人看见了一件极其稀有的珠宝。
“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啊,梅利弗伦。”现在雷格勒斯离开,这群人造访洛丝罗林的热情却没有因此空虚下来。斯科尔先生,蔷薇教团的财政理事最先注意到了我,“希斯维尔竟然也到了这样的年纪了。”
“是啊,我们都老了。”另一个很瘦,形态佝偻的官员插了进来。他不胜酒力的症状已经十分明显,本就骨瘦如柴的腿在礼服的勉强遮掩下摇摇晃晃,却还在一杯接一杯地灌。
“行了吧,埃诺里。你居然和维克多?梅利弗伦拼酒,你究竟是醉了还是疯了?”
这个声音要比埃诺里清晰有力地多,但声源的位置低得可以。我心知肚明,把叹息压了回去,转过身面对他。
“很高兴见到您,校长。”
拉塔托斯克先生是罗斯查尔德的校长,也是教育理事。传说他年轻时无比聪颖,是众人眼中的天才,但由于一次实验失败而损伤骨骼,落下了侏儒的身材。传言是否属实我不得而知,至少后来很多年我也没发现他有除了给学校增加些无谓的规定而后又被雷格勒斯或凯珊德拉和其他一些人颠覆外的特长。教团内的舆论时常很不可思议,居然把仅仅做了一个失败实验的人称为天才。
“你果然在圣诺拉节前回来了啊,旅行还算愉快吧,希斯维尔?”
“托您的福,一切都很顺利。”
“你姐姐好不好?她毕业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这样一个花季女孩突然病倒了,真可惜。”
“安琪琳娜已经好多了。”
我小心选择着字眼,尽量避免被他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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