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朝她笑了笑,立刻再次点燃了她那种偶然会不经意流露的狂热神情,“我很高兴今年终于能和你跳圣母之灯了。”
圣母灯仪式也是圣诺拉节的一项习俗,据说是罗森克鲁兹为了纪念他在生产中死去的妻子而设。因而要求每年的“诺拉”必须是父母仍然健在的少女,由她在场内其他灯光全部熄灭的情况下点燃母亲手中所执象征生命的“圣母之灯”。随后的一支舞曲中,这便是唯一的光源。舞者需在黑暗中凭借彼此的默契跳完一曲。通常会跳这支曲子的都是夫妻或已确定关系的情人,以及其他关系相当亲密的人。圣母之灯一曲终了后未踩到任何人往往是舞技精湛的最佳证明,当然在这支舞曲中踩中他人或者被踩中也都不必在意。曲终后由“诺拉”熄灭蜡烛,灯火才可重新亮起。
过去这支曲子我是从来不下场的,我对跳舞始终没有什么执念。直到前年艾琳提出希望同我跳圣母之灯,我自然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却因为当年舞会上突然身体不适而作罢。去年则是因为雷格勒斯和凯珊德拉的事件也最终未能履行约定。我自是明白今年她的期待,只能不温不火地应允下来。
色泽各异的人们纷纷走下舞池,艾琳挽上我的左臂,似乎坠入了某种不知所以的陶醉,我终究没有苦笑出来。
维罗妮卡虽然任性,在重要场合却永远保持着滴水不漏的优雅。她和凯珊德拉的模样都更像父亲,五官轮廓如同山脉般幽深艳丽。因而即便是执行着向世间母亲致敬的谦卑仪式,她的举止也彰显着与情绪过于敏感的娜塔莉娅全然不同的张扬与妖冶。她不畏惧任何外力的自信创造出不可一世的魅力,成为她年仅十三岁就芳名在外的主要原因。母亲维持着她在人前惯有的微笑,把点燃的灯放在舞池中央的灯架上。父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因为“诺拉”的父母按惯例是要开舞的。
灯亮起来,四周暗下去。
感到艾琳的手搭上来,我扶住她的腰,带她旋转着为另一对跳得太豪放的情侣让开道路。我无意到舞池中央去,她也便顺从而流畅地配合着我的动作。她的水准自然是高的,并且从不在公开场合出差错。
圣母灯舞曲比通常的曲子稍长一些。第三个反复小节时她将脸靠在了我肩上,我和她的身高差使得这个动作非常容易。
“希斯维尔,”她的口吻很轻很柔软,在舞曲的背景乐下只有我能听见,“你觉得我好看么?”
“当然了,”我笑了笑,“我想…应该只有凯珊德拉比你漂亮了。”
其实这话不算公允,毕竟在我看来我的四个姐妹在容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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