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开玩笑地说。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背靠背吹风。
是啊。他转过来帮我裹好风衣。如果成长的代价是失去重要的人,那么彼得?潘大约就是世间最幸福的了。
我不会离开你,我早就答应你了,是不是?
恩,我也一样。
其实雷格勒斯与梅利弗伦家族成员的关系是简单而又极其微妙的。他始终在尊重并接受父亲好意的同时,固执地行走着自己同父亲截然分开的路途,与凯珊德拉金兰之交。父亲对他歉疚,他却用行动心平气和地婉拒了额外的宠爱,以异乎寻常的成熟来对抗一切伤痛,拒绝一切同情,成就自我的强大。而童年和少年时代得以处在我自认为离他最近的位置,分享他的诸多心情,竟成为过去十九年我引以为傲的最大资本。
多年过去,他依然神色桀骜地立在我日渐够不到的顶端,容颜俊美,略显苍白的无奈,浅浅笑容中含着被我当作信仰的事物,尊贵而遥远。
一年多以前他突然离开,未留只言片语。起初我也仅仅觉得迷惘,而困在意大利,无法得到任何外界消息的将近三个月之后,对自我的怀疑愈深,对他的思念愈切。
对比如今,他成了我触不到的云空,背影里散落一地的幸福凄凉如雪。
这一次我被一阵激烈的打砸声惊醒。
费尔诺斯挑的咖啡屋还算典雅,而突然出现的几个男子就不那么和谐了。他们怒气冲冲地瞪着费尔诺斯,刚才其中一人在桌上敲碎了一瓶啤酒——我分明记得这家店里没有这种东西。
“你欠我们哥几个的钱还没还,倒有钱喝咖啡泡女人?”为首的男人恶狠狠地咆哮,而把目光转向依然一脸沉静的安琪琳娜时换上了一副猥亵的笑容,“勾上的妞倒是挺标致的啊。”
他的语速很快,夹杂着艰涩的俚语,我不能听得很明白。但是我绝对不会不理解他的语气。
在他们中任何一人有机会碰到安琪琳娜之前,先前被他们自己敲碎的啤酒一拥而上,呛得他们连退几步。
“你们和他有什么过节同我姐姐和我无关,”我冷冷道,“不过我不会允许你们对我姐姐无礼。”
几个地痞摇晃着站起来,显然连是什么泼在他们脸上都懒得关心。
“你姐姐?这家伙的女人啊?”其中一个带着明显醉意和敌意向我挑衅地咧嘴笑。
有时候意大利人也有令人厌恶的一面,我原以为只有在南方才会有这样放肆的事。
“我姐姐不是他女人。”我拉住一言不发的安琪琳娜准备往外走,“你们有什么事情自己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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