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醉了。
血丝从形状漂亮的唇边蜿蜒而下,明晃晃的颜色终于把暧昧撕裂开来,露出狰狞的真相。她在梅利弗伦慌慌忙忙地站起身之前就已瘫坐在地,第一次在他面前泣不成声。
那之后伊丽莎白?洛森与维克多?梅利弗伦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同居关系。蔷薇教团派出的女性联络人在进入洛丝罗林庄园后成为了新的失踪人口,一度让教团里传出了梅利弗伦族长已经发疯,靠吃活人为生的谣言。
其实站在理智的层面上,伊丽莎白知道自己当时的生活状态没有丝毫保障,可谓是极其卑微而危险。自幼贵族的家教也让她明白婚前同居在这个狭小而保守的圈子里意味着什么。但是她依旧这么过着,出于内心深处一种日渐流淌进她血管里的情感,她以此来温暖他,也温暖自己。
她开始用名字称呼维克多?梅利弗伦,开始替他打理凌乱颓废的庄园,组织女佣做清洗工作,修剪那些如火如荼的玫瑰,尽力恢复洛丝罗林那个她没有见过而想象出的,鼎盛时代的模样。她灰心地发现这座庄园的执念如此强烈,使得她无法在其中烙下丝毫属于她个人的印记。甚至于在她把银器摆放整齐后它们总会回到原先的顺序,但维克多?梅利弗伦却可以任意处理它们。打上梅利弗伦印记的东西只对梅利弗伦的主人惟命是从。
只是那些蔷薇已经迅速恢复,重新生长出来,依旧饮下梅利弗伦世代的爱与灵魂,绽放成大片的尊贵卓绝。
她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是维克多?梅利弗伦的妻子,却自甘堕落似的开始了所有嫁入梅利弗伦家的女人都必将途经的命运。她不知道,这个家中的女人从来只会融入那个灵魂,而不会留下丝毫个人痕迹。
同时她如同所有娴静体贴的女子那样,接过了照顾维克多?梅利弗伦起居的差事,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人前得体优雅的年轻贵族习惯性在睡衣外套上一件红风衣,然后就在庄园里四处走动。她不了解维克多过去发生的事,不知道从小时候起,即使是面对亲生父亲,维克多也会先穿上可以会客的外衣。
尽管她没有任何名分,这个家里老练而缜密的仆人们还是以女主人的礼仪对待她,接受她的差遣。她不知道是因为维克多关照了他们什么,还是这些见惯世故变迁的人早就揣摩出了命运将要滑向的结果。她为人真诚和蔼,因此很快同仆人们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因而即使他们都受过训练,也有相应的魔法和道德束缚他们不透露主人的秘密,她还是成功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一些真相的碎片,拼成宿命隐晦而悲伤的预言。
至少,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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