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市并未改变,只是人的容颜已然凋谢,一如港外飞扬的斯堪的纳维亚十字上剥落的鲜红。
船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这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时机。尽管已经接近于失去理智,他仍为自己即将做的事而感到羞愧和痛苦。多年来他一直被保护在一个远离血和真相的理想国里,他还从未用魔法实质性地伤害过任何人。
希尔薇娅生了儿子之后因为身体不佳,几个月来一直留在哥本哈根的一座别院休养,之所以不住在浮云城堡,恐怕也是因为那里的气氛始终过于冷漠的缘故。
因为教团事务繁多,艾瑞克无法长久陪她,因而为了让她好好休息,就先将那个叫雷格勒斯的男孩带回了爱丁堡。
他为自己利用艾瑞克难得的漏洞而厌弃自己,但是凭空想象出他们依依惜别的情景就让他胸腔内的空气压缩成一团,挤碎肋骨,狠狠扎进心脏里去。
那家别院以前他住过,不难找到,也不受浮云城堡那种结界的保护。现在艾瑞克回了爱丁堡,就不能如在他自己领地时那样明确地感受到各方的动静。
虽然一直没什么机会应用,但多年优等生的经历让他仍旧清楚这些魔法的使用方法。他尊贵的血统也确保了他不会出拉塔托斯克那样的差错。
他乘车到了郊区,然后自己步行了将近两英里路。
对于维克多来说,并没有对希尔薇娅自身魔法的概念。他唯一的担忧只来源于艾瑞克,然而他根本不敢想艾瑞克知道以后会如何,这念头令他胆寒,几乎挪不开脚步。
但是一种扭曲的情感更加强大地驱动着他,他终于找到了那幢隐藏在别墅群中,同样漆成纯白的小别墅。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好伪装,选择了魔法阵的中心点。
他几乎站不住,只能慢慢地跪倒在地。
就在刚才他割断了一个女仆的喉管,她的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曼珠沙华般在草地上绽开,颜色陡然暗下一层。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第一个牺牲者,心里空无一物。
那是个独自一人修剪草坪的中年女人,他没让她有机会出声。对他而言,她的死意义不仅仅在于杜绝了通风报信的可能,更重要的是,高级的破坏魔法往往是需要人来担任血祭的。
她的血遵从他的意愿,开始在地上形成诡异复杂的图案。
这里附近很安静,他躲在黑暗为虎作伥的庇护下,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凶手。
魔法阵亮起血光,被他用另一个魔法遮蔽了。
火焰腾起的时候魔法携着与生俱来的罪孽奔腾起来,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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