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着手中精巧的小工艺品。
他带着他们转过街角,准备去找一家口味独特的店吃饭,一个对外展示的橱窗却对他产生了某种磁性作用,令他裹足不前。
一片硕大的羽毛倒插在墨水瓶里,如同一只遗世独立的精灵留下的时间碎片。他过去时常在哥本哈根看到这种装饰用的羽毛笔,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悄然渗入更多的城市里去。他想起了许多与那座城市有关的过往,不禁出了神。
一个年轻的女店员发现了他,走过来隔着厚重的玻璃朝他明媚地微笑。他无动于衷。那支笔轻轻摇晃,和着柔潋的灯光,在他脸上掠过碎影。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拉回现实,微侧着低下头。
雷格勒斯和凯珊德拉不见了。
巨大的恐慌像液态空气一样堵住了他的五脏六腑,那种无力的渺小感又回来了,就像是他和艾瑞克一起在蔷薇教团地下第一次见到希尔薇娅时那样。
他疯了一样在四周的街道上奔跑,跑得胸腔内烟熏火燎似的剧烈疼痛。呼吸跟不上速度,但是他还是没命地到处寻找。悔恨和自我鄙弃驱使着他不断拉住一个个面色冷漠的苏格兰人,问他们是否见到一男一女两个黑发黑瞳的孩子。没有人回应他,偏偏他还不能用空间魔法,也不敢喊,生怕引来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那一刻他忽然极其憎恨自己,居然是个连两个孩子都看不好的傻瓜。
但是他不能停下来。
然后就仿佛主神捉弄够了似的,他在一个街心花园隐秘的冬青丛和牵牛花藤后面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掠过。
他下意识抬起手,金色光带打穿了那个人的银面具,腥甜的血雾蒙在植物新鲜的绿叶上。
他看到雷格勒斯和凯珊德拉牵着对方的手缩在植物被修剪成的拐角,并没有受伤。他们定定地望着暗武士的尸体,和从尸体后出现的父亲,眼神波澜不惊。
于是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抱紧孩子,在落泪以前把自己藏进他们视觉的死角里去。
其实维克多的预感一向十分正确,执政官的工作远远不止宣誓就职那么简单。
执政官这个职位已经由丹佛一族世袭了多年,现在的他可谓是各方势力的眼中钉。他杀死艾瑞克?丹佛,抢夺执政官位置的流言从未停止过。特别会议不乐意,因为他们需要一个更加软弱好控制的机构,最好是干脆没有执政官这种角色;贵族们不乐意,因为他们彼此之间的利益盘根错节,丹佛家世袭职位的变动无疑对他们已经约定俗成的格局造成了冲击;那些出身平平的人也不乐意,因为另一个世家把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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