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你还想有下一次?”他低声下气的样子让我极其厌倦,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加拉哈德,我倒是想求你别这样。这件事已经没有余地了。你是我最珍视的朋友,不要在这种时候逼我。”
“求求你…不要杀艾琳…我可以保证…她不会再做什么了…我们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你要为了她放弃我们的友谊,永远不再见我?!”我无来由地火冒三丈,“你以为这样她就会爱上你么?她连感激你都不会,她连乔治亚娜都可以…”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那个面对教团的强权不畏不惧地慷慨陈词,为他所重视和朋友和信仰的道义搏击风浪的加拉哈德,仅仅为了不可得的爱情跪在我面前,还紧紧抓着我的左手。
我忍无可忍,用力甩开他,退后一步。
“你起来,加拉哈德。”此时我感到了莫大的悲哀和分崩离析,感到过去那些金色的年华正在毫不留恋地以成长和爱情的名义抛弃我,把我一片片剥落下来,疼得空洞而无助,“不要这样,以后也再也不要这样。”
“你记住,”然后我转向在他身后啜泣不止的艾琳,“你的生命是一个爱你的人用尊严换来的,希望你能就此明白爱情的意义,珍惜你还活着这件事。”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迷茫地望着我,我终于明白某种事物的崩毁已不可阻止,于是我侧过脸不忍心看。
加拉哈德背对着我,将她搂进怀里。
这里已经不再有我的存在,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我最后望了他们一眼,刻骨地感到了离别,几乎无法承受那种生生扯开血肉的悲哀。
收回怀表,我准备转身。
一声肉体被撕裂的闷响。
我的脚像长出根一般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加拉哈德背上出现了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明晃晃的血光畅通无阻地穿过他的身体。从我的角度可以隐约看见他永久定格的表情,悲伤而满足的笑容尚未褪尽,曾经神采飞扬的棕色瞳孔已不可挽回地放大开来。
过度惊讶已经让我再次彻底忘记了可能遇到的危险,忘记了推测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只是无法相信,在我丧失全部信念的时候坚持陪伴我,为我的安危挺身而出,笑着驱散我头顶片片阴云的人,六岁那年伸出手说希望与我成为朋友,眼神明亮如同凯尔特战灯的孩子,竟就这样消陨了,在我面前倒下去了。他再也不会闭上眼睛了,再也不会搜肠挂肚地找冷笑话让我放松了。
加拉哈德的身体渐渐歪向一边时,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