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的缝里,重力加速度之下愣是削走了一大块岩石。
四人心惊胆战地蹲在地上护住头,希望这雪崩能小一点,再小一点,可没等他们适应一会儿这灭顶的震颤,地震再度袭来,他们的脚下也开始崩裂塌落,背后的山壁抽得羊癫疯一样,总感觉在微微向前跳动。
——压缩他们的生存地。
白琰急喘着气,眼前一片片发黑,他是真被这震动吓怕了,和高空坠落还不一样,这种六面十方都在晃动上下左右几百几十度都充满危险的情况,怕还真没几个人能顶住不腿软。
而且白琰早就是真的腿软了。几天高强度的逃命再加上不眠不休,他那常年缺乏光合作用全身都软塌塌的小身板早就支撑不住了。
他闭了闭眼强稳住精神,捏捏自己被厚厚防寒衣裹起来的胳膊,还不如一个肌肉男裸。体。粗。
白琰苦笑一声,他现在是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就一意孤行拉着这么一帮人登山雪山了,他是有多白痴才完全忽略了这种身临其境的才能体会到的无限恐怖。
白琰呜咽一声,他紧靠上那唯一还算安全的墙壁,声音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发出来。
官人皇第一个发现了白琰的异状,他略微思考一下便小心翼翼地让过来,抓起白琰的手就要给他把脉探温。
可当他握住那冰凉细瘦的手指时,却是止住了本能一般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白琰本就是魂,没有血液没有温度,他是要怎么看,才能看出他是感冒还是发烧,亦或者直接肺炎了?
一说幽蓝的眼在他眼前缓缓睁开来,没有焦距,含了泪水仍暗淡无光。
大概是自己硬揉出来的,官人皇心想。
其实白琰这样做在一般情况下是没错的,可他现在这种状况,却是徒劳。
背后的山壁已经开始大片的龟裂坠落,几人空茫地望着眼前的雪墙,桑太迦再也受不住,第一个崩溃地嘶吼了出来。
一声野兽似的悲鸣响彻在着动摇的天地间,他的声音他的苦都备大自然的愤怒给吞没掩盖,溶于一片地动山摇的轰鸣中,再也没有声息。
官人皇也绝望——他们没有退路了。
除非奇迹发生,他们唯有死路一条。
弋律吕突然上来,死死捏起白琰的脸让他抬起头来,他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白琰的负面感情刺激着他,让他原本的绷紧的神经更加发麻。
弋律吕冰封着一张脸,手里下了死力气拍打他叫他的名字,白琰却依旧没感觉一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接着喉咙失声眼神涣散后,白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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