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承受得起?”由尘侧坐在他身边,伸手撩开一些落在膝上的白纱。
复又抬起头,淡金色的眸子看着青衣男子道:“三年,廉君,该醒一醒了。”
青衣男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眼看向大雪纷飞的长生池,池塘不大,却奇异地开满了一池的紫红莲花。
莲叶翠绿,花骨挺立,在飞舞直下的皑皑白雪下,露出寸寸的红红绿绿,而池中心的那朵莲花,却散发着幽幽的萤绿光芒。
“有闲情对我说教,不如想想法子怎么躲过清乾仙君。若是要离开,你带着小苗走便罢,我要留下来。”
扬了扬嘴角,由尘垂眸,似是偷笑,又似是窃喜,总之浅浅淡淡,让人分辨不清。
绝色清冷的容颜飘渺在轻纱之中,似梦似幻,似假似真。
“谁说要走了?这酒肆是我的,不是你的,怎有你赶我的道理?”顿了顿,忽而又道,“你以为,以你现在的样子招不来杀身之祸?”
廉君轻叹一声,略略摇了摇头,眸子仍旧落在满池的莲花白雪上:“自食苦果罢了,我不想连累你。”
他离不开长生池,因为心莲置于池心,他在寻人,亦在等人。
由尘虽和他一样,但始终有差别。
那仙界的几人虽待由尘特别,但清乾仙君不如其他,纵使三界也不会随意招惹。
唯能和他对得上谱的,怕只有南极仙翁那个棋痴,每每缠得清乾仙君一奕,便是人间数十年。
清乾仙君乃是极天天地一朵灵云所成,天生仙骨,高深道行,不受仙规所缚,是仙界独特的存在。
因此,仙界不仅对他礼让三分,也算得上彻底无视了。
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在南岳山过得清闲。
“我虽讨厌麻烦,可清乾仙君不一定就是找麻烦的人。何况你我皆是同病相怜,尽可放一百个心,有我在的一天,酒肆和长生池就不会有事。”将一只脚置于长椅上,清瘦的上半身惬意地靠着栏柱,神色慵懒。
廉君轻笑,微微摇首:“你倒想得便宜,人间待久了,越来越不像只狐狸了。”
微微垂眸,由尘将随风扬开的银丝拈于胸前,若有所思:“这话的后部分原封不动地还你,我本就不像狐狸。”
顿了一下,转而抬首问道:“这三年,可有找到什么?”
廉君抬首望向远处,眼眸波光迷离,带着一如既往的失落,话却答非所问:“今年的雪,下得真大……”
答案,昭彰若示。
随着他的目光望去,闪烁着萤绿光芒的紫红莲花,孤零地矗立在积雪堆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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