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渔村,不知为何低低念出了这样一句话,“太平人,何时方能太平。”
此地正是谷鬼口中所说的,曾见过廉君的地方,临近沧海的提篮渔村。
“诶?公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由尘回神,帽檐更低了一些点,略微侧眼看了下那不远处向自己招呼的高大汉子,继而清浅地回道:“在下只是路过此地,不知这位大哥有何指教。”
那看似十分敦厚的渔农,一边抬了抬背上的鱼篓,一边摸了把额上的热汗,一步一步走向了他,此时正是天上日头正毒时。
“哦!刚刚好像听到公子念诗呢,我是个粗人,没听懂,但是看公子一身贵气,肯定不是凡人,所以过来问上一问,”说着,略有些憨厚地咧嘴一笑,眼睛本想看看那风帽下的样子,却不想捂得太严,根本瞧不清楚,不由有些失望地作罢,他接着说,“公子穿这么多,不热么?近日日头可毒着呢,小心捂出热病来。”
阴影中的银白色眉峰,不动声色地蹙了蹙。
“多谢这位大哥提醒,在下还有要事,就不便打扰了。”语毕,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等一下!公子,你先等一下!”背着鱼篓的汉子连忙上前拦住由尘,半衤果的精壮身子上满是细细的热汗,“公子,你先听我说。”
顿住脚步,风帽下只露出一张冰冷的朱唇,配上那可瞧见的一脸瓷白皮肤,让人倍觉寒冷,虽是极为好看,却好似一块天然的千年寒冰,直比头顶的酷日,还要令人心惊。
由尘只是静静地站着,未有发一言一语。
汉子见面前的人甚是警惕,忽而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的唐突,因而面上也有些尴尬之色,他一把放下背上的鱼篓,抹了把颊上的热汗,略有些郑重地对由尘说:“不瞒公子,我正是在此处等你的。”
微微有些诧异,那风帽下的削尖下颚抬起一点:“等我?此话何意?”
汉子见他终于再开口言语,不由松了一口气。
“村子里近日来了一个奇怪的人,总是跪在我们家门前不走,说是要每家磕满一千个响头,来换我们家中油灯中的一滴香油。你说这人怪是不怪?见他身子骨弱吧,一滴香油又不是什么难事,给了他就给了,可偏偏他就是不要,死活都要磕满一千个响头,再叫大伙儿给他香油,弄得大伙儿还以为他是疯子,寻着我们开心呢。后来,那人还真天天跪在人家家门前磕起响头来了,一天到晚不吃不喝的,我们村儿有人心善,叫他进屋一起吃口饭,他硬是也不吃,直磕满了一千个响头,换回了一滴香油,才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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