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见他异色的眉,男子已在心中肯定了他身有怪疾,心中古怪一动,加之本身性子较为温良,当下便回礼应了下来:“叨扰算不上,我正觉得院里过于清净,没什么人气,公子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住进来便是。我姓卢,单名一个济字,常日身边之人都唤我一句卢生。只是村里百姓耿良,才高抬了我为‘先生’,公子若不嫌弃,也可唤我一声卢兄。”
由尘淡淡点了点头:“那由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着两人文绉绉地说了半天,卢济还是应了下来,张九不由心底松了一口气,背回鱼篓傻傻笑道:“先生既然答应了,尘公子有了落脚之地,老九也就放心了。这时日也不早了,老九要先回去了,省得娘子担心。尘公子,先生,有事就对张九说,张九一定万死不辞!”语毕,十分豪迈地拍了拍胸口。
卢济闻言,只是温和地笑笑:“好了好了,张大哥你就快回去吧!不然嫂子又得担心你了!”渔人之险,众人皆知。若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谁愿意将性命,拴在阴晴不定的浩瀚深海之上,只盼早去早回,莫要徒惹人担忧。
“张九明白!先生,我这便回家,晚些时候再来拜访。”说完,对着卢济和由尘拜别,转身离开。
“尘公子,进屋吧。这日头有些毒,屋里正有些凉茶,解暑驱疲,很有效的。”
“有劳了。”
如此,由尘便在如此平凡的渔村中住了下来,而那名叫卢济的年轻游医,也一时成了他同檐下的舍友。
卢济的这所屋舍,据说是他初来此地自己所建,之中当然也有村中汉子帮忙。他那时正巧遇见提篮村盛行古怪的海病,而自己对于怪疾也颇为上心,又见县城大夫全然束手无策,便停住脚步留了下来。
十日之后,费尽心机试药施药,终是将那古怪的海病抑制了下来,还得提篮村安宁。
原来,那段时间有人捕回了一些罕见的鱼类,不知其中厉害,又见家畜食了没有大碍,便放心烹食了一些时日。
哪知,那些海鱼对家畜没有害处,却是对人体脾肺极为损伤,因此才造成了多数村民重病不起。
卢济试药许久,才制出了清除毒素的药剂,而后赠与染病村民,且不取分毫,博得众人之心。
这也是提篮村村民,为何称他为“先生”的来由之一。
“寒舍甚为简陋,幸好加上我那间总共有两间屋子。本是为了方便照顾病人,现下正好腾出来,供你们歇脚之用。”领着由尘走进那简陋的屋子,卢济一边说着,一边整理那本就用不着多加收拾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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