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相欺。
若是来者是善,那还好说。可是,来者不善,怕是以那人的身子,再也撑不下去了。
这也是自己急于上山采药的最大原因。
“尘公子,请恕卢生多言,”卢济开口对着由尘说道,沉稳不羁,淡淡却又不卑不亢,“那是一个可怜的人,已经不起其他的挫折。我想问公子,身为医者的卢生,真的可以放心的将病人交予一个陌生人么?”之前并不知他是为此,现下深思熟虑之后,也就多有几分顾虑。
半晌沉默。
忽然,由尘一下揭开自己的风帽,头顶雪白的发丝瞬息若梅枝断裂,根根柔柔地垂落下来。
“先生,由尘不知该否信你,心底却不知为何十分想要信你一次。我由尘对天起誓,此次来寻廉君,实为救他,我不愿看着他孤单死去,更不愿为自己留有遗憾。若是先生慈悲,请成全此事。”
人世间,有些事只要法力无边便能解决。可是,对于有些事而言,莫名的信任与认可,比障眼法更为珍贵。
卢济此人,即使不是十世善人,也是与佛家颇有渊源的人。由尘全然复原的双目,因十一根紫蒲藤开了天眼,虽不能确定他与佛是孽缘,还是善缘,却总归是有缘的。
因此,对于这样一个人,由尘也只想做一回平凡人,不以法力寻人,而以真心寻人。
惊讶地望着那一头耀眼的银丝雪发,那泛着微光的发丝,像是冬日里的白雪一般,冰寒却又透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可是,即使容颜再过倾城,好似娇娥,卢济在心底始终知道面前的人是一个男子,一个孤傲而又清高的男子。
即使是如此姿容的女子,怕是少了他身上的那股气质,也是逊色千分。
叹息一声,再次转身铺起床褥,换上新的凉席,卢济的声音略略带了一股难言的感叹,他轻声道:“廉公子现下,怕是在村口一户人家门前,出去已有三个时辰,若你能拉回他,便好生劝一劝。”顿了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愿说的事,又道,“他的身子即使不是常人,依我看来,也怕是时日无多了。”
语言中,深意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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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若诸众生诵持大悲神咒,堕三恶道者,我誓不成正觉,诵持大悲神咒,若不生诸佛国者,我誓不成正觉,诵持大悲神咒,若不得无量三昧辩才者,我誓不成正觉,诵持大悲神咒,于现在生中一切所求,若不果遂者,不得为大悲心陀罗尼也。唯除不善及不至诚。乃至说是语已,于众会前,合掌正住,于诸众生起大悲心,开颜含笑即说如是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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