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即使他再忿忿不平,那两人间的事,他能插足的,便只能是救一个,毁一个。
“倘若真要说出一个,贫僧倒真是有一个未了的心愿,”平静的话语,配着云淡风轻的神情,那一脸慈悲之色掩盖下的,也不知还有多少的喜怒哀乐。
“你说。”
“贫僧希望,廉公子可以从此忘了贫僧,而且,贫僧不想再见到他,望公子告诉他,我俩既然生世无缘,还是放了吧。”
“……就这个?”
“就这个。”
清风似的笑,晃在由尘眼中,那般刺眼,他的心竟隐隐泛起酸涩。总觉得,这人口中吐出的话语,是那般的淡然无事,却又何其揪心。
无论局中局外,都并非看不透,只不过,想为自己找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
“……好,”片刻,由尘沉声回道,“我会在廉君找来之前,杀了你。”
“多谢。”
然而,听到这松了一口气似的字眼,由尘却是一阵恍惚。
这是在谢他了了他的心愿,还是在谢他,了结了那纠缠的宿命。
×××
崦嵫城内,青凤王府。
窦归尘正从独子窦瑺羿的别苑归来,身后是两个打着灯笼的家仆。
“世子妃现下可好?前日里大夫开的药剂,可有效果?”沉稳迈着脚步,窦归尘沉声问道。
右手边较为年长的家仆连忙答道:“世子妃现下已经安定了下来,大夫说那日是动了胎气,世子妃底子并不薄弱,稍加调理,就会好转过来。”
“恩,”低声沉吟,窦归尘微微点了点头,“这些日子看好世子妃,已是将近六个月的身孕,若是世子妃和本王的孙儿有什么闪失,本王拿你们是问!”
“是是,小的们都记得牢着呢!”两个家仆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望了眼前方,自己的别苑只有几步之遥,忽而,窦归尘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只愣了一刻,随后顿下脚步:“好了,将灯笼给本王,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记得从明日起,不仅要好生照料世子,更要防着世子妃有一丝的磕着绊着。”
“是,王爷。”那右手边的家役将手中的灯笼递给窦归尘,躬了躬身。
正当窦归尘欲执着灯笼走向自己的别苑时,那一直答着话的家仆怯生喊住了他:“王爷……”
刚毅的眉峰不动声色地轻蹙了蹙,他略微转身:“还有何事。”
家仆吞吐地仰视了他一眼,而后似是极为艰难地说道:“小……的是想问王爷,尔恪已经在柴房关了六天,期间不吃不喝,王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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