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是被严厉禁止的,所以一直忍耐着,不管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难堪,不管等在前面的会是什么。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身为副君,失贞即是重罪。就算现在没有人能判他的罪,他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坚持下去呢?
仆人们擦干了他的头发,扶着他躺下去。艾拉过来在他额头上探了探,忧心忡忡地说:“殿下,您真的不要医生来看看吗?”
“不用。你们都退下吧。”塞坦尼尔闭着眼轻声说。
艾拉摇头,“我在这守着,您有什么需要也好叫我。”
塞坦尼尔没有再出声。无所谓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的双手交握在胸前,无声地祈祷:“万能的父神,请聆听我的祈祷,以您广博的慈爱,救赎我的罪孽,回应我的请求,赐我以永恒的宁静……”
☆、选择
梅尔克在快半夜的时候赶到,他已经听说了整件事,把艾拉悄悄叫出去问:“殿下现在怎么样?我可以进去吗?”
艾拉说:“殿下还在睡,烧已经退了,应该是好些了吧。”
“那就好。”梅尔克从半开的门里往里看,只见塞坦尼尔平躺在床上,脸色虽然不太好,神情却还平静,没什么痛苦的样子。他放下心,掏出个瓶子递给艾拉,“那我明天再来。这是上次剩下的止痛药,殿下要是醒了觉得难受就给他喝一点。”
可是第二天天刚亮,艾拉就派人去请他。当他赶到时,艾拉正紧张地搓着手在床前踱来踱去。一看见他,艾拉马上扑过来抓着他说:“梅尔克大人,您快看看吧,我觉得殿下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梅尔克说着走到床边,弯下腰观察塞坦尼尔。
“殿下从昨天早上睡到现在一直没有醒,连动都没动一下。我刚才叫了他好半天,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艾拉紧张得说话都有点哆嗦。
梅尔克皱起眉,翻开塞坦尼尔的眼皮看了看,又去摸他的脉搏。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眉毛越皱越紧,差不多拧到一处去了。他一手撑在床沿,眼睛看着塞坦尼尔,语气急躁地向身后的助手吩咐道:“去把我的笔记拿来。”
助手去了一趟,很快就回来了,递给他一个厚厚的破旧本子。他接过来摊在床上,飞快地翻阅,然后在一页停下,一边喃喃地默念上面的记录,一边不时去看塞坦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