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有许多意思。
他沉得住气,不主动挑衅,却也不甘示弱。
沉默中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直到Fiend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冷声道:“你这眼神,真像你哥。”
他不耐地挥了挥手,男人就把阳寻请走了。
阳寻在古堡里住下,住了两天,只看见Fiend的几个手下,其中他认识的是那个叫艾伦的金发少年。
艾伦就像Fiend的影子一样,无时无刻不跟在男人身边。
两天后,艾伦找到阳寻,说Fiend请他过去——当然,他的语气可没有那么恭敬。他把阳寻带到一个像书房一样的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
艾伦推门进去,Fiend正靠在沙发上假寐,见艾伦把人带到,他站起身走到阳寻身边,然后停了脚步,目光带着一股少见的灼意,像是暗含兴奋:“跟我去一个地方,你想知道的全部,都在那里。”
阳寻皱眉问:“什么地方?”
“跟我来。”Fiend说完,大步朝门外走去,艾伦作势要跟,被他伸手阻止了,“不必你跟着我。”
艾伦一愣,应了一声,然后留在了原地。
Fiend开一辆吉普车出去,让阳寻坐在副驾上。少年的身体不易察觉的僵硬起来,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冲动,但这么近的距离,让他本能地产生一种和男人殊死搏斗的想法。这种想法难以克制。
“放松,”Fiend看了阳寻一眼,淡淡说,“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不是吗?”
阳寻语气平静:“暂时的。”
“啧,真让人伤心。”Fiend随口接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专心开车。
他这么危险的一个人,竟也能装出人畜无害的模样,每当阳寻这样想,便觉得自己对Fiend的憎恶又平添了几分;但一旦这几分憎恶沉淀到那庞大的、深入骨髓的仇恨时,却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可惜的是,这一切情绪都找不到出口。
如果陆云之活不过来,那么终有一天,阳寻是要杀死Fiend的,一时半会做不到,他可以为此耗掉一生的时间。
车子行进了三十分钟,他们便到达一个山路前。Fiend下了车,指着一条羊肠小道说:“接下来只能往上走。”
这条曲折的小道上积了泥土和草,他们沿着它向上登,终于到了一个相对宽阔一些的平地上。
Fiend站在阳寻前面,一时遮挡了他的视野,待他走开一些,阳寻才发现这片平地正中央竟然有一个石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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