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却可以,而且也这么做了。这就是他们本质的不同。
柳兰君忽然想到这点,随后又对自己这种下意识的行为感到极其诧异。他早就告诫过自己,不要再拿这两个人来做比较,却又忍不住屡屡违犯,这让他几乎要弄不懂自己了。对他来说,他们两个的意义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也不应该产生任何交集。
可是,今天看到一千如此决绝,他的心脏为什么会这么痛,这么的痛……
身后爆发出一阵大笑,柳兰君抖了抖眼帘,扭头扫一眼角落里那群不知因谈到什么而乐不可支的鬼魂,随后再看看大厅里的挂钟,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不合适的位置站了这么久。
转身走出俱乐部,打量几眼那个空无一鬼的公交站,他抿起嘴唇,开始往回走。
沿着阴司大街目不斜视地大步走着,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个十字路口。可能是走得有些急,他感到浑身乏力,不得不放缓了步伐。
正在这时,一辆红色跑车突然在单行道上掉了个头逆行冲向正横穿马路的柳兰君。随着路鬼的惊叫,柳兰君倒在了血泊里。
睁着无神的双眼望向半空中的巨钟,柳兰君觉得自己更累了。鲜血仍在不停地涌出身体,但他却没有正常的疼痛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也不想知道。现在,他只想闭起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
继续目光呆滞地看了阵巨钟,他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原泉生日那天,同宿舍的教员恰巧家里有事回乡下去了,他决定亲手做一顿饭替原泉庆生。他是穷教员,上不起高档的酒家,也给不了原泉更多的物质享受。可是,他有一双能干的手,可以为自己心爱的人煮羹调汤。原泉有钱,但却难买这份真心的关爱。
只是,他的这份真心是否是纯粹的呢……他不敢再往下想,步履沉重地去学校门房打电话。
在电话里,他尽量轻描淡写地谈了自己的打算。原泉果然很高兴,一口答应下班就过来。
怀着复杂的心情,他趁午休买好了菜,还有一瓶汾酒,煤炉子则是借另一个教员多余的。请假提前回到宿舍,先洗净手才仔细地洗菜、切菜、炖汤、炒菜,不觉时间过得快,抬眼却已是黄昏了。
待一切整顿好,门上就准时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他放下调羹,扭头看向那扇门,忽然感到头有些晕眩,心也乱跳个不停。扶住墙深呼吸几次,再略微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