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么做不对,而且已经受到了惩罚。可当时的我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心想要娶那个女人。我的那个同学来找我,想重修旧好,还说要和我双双逃进深山里去隐居,过世外桃源的日子。开什么玩笑?我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反而要跟他去什么狗屁山里受苦,只有脑子有病的人才会这么干吧?”
“品行端正的人不会觉得这是个坏主意,而且也做不出负心的事。”2号冷声插话,其他鬼魂意外地没有出言提醒她遵守这里的规定,倒好像是都很赞同她的这番言论。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是么?用得着你这个弃妇来品头论足吗?”4号讥讽的斥责立刻招致了其他几只鬼魂的共同嘘声,他只得匆匆结束自己的故事,“就这样,我娶了别人,而他却死于意外。在我六十岁大寿的那天,我来到我们过去经常约会的那条河边,跳了下去。反正,我已经活够本了,再活下去也是浪费。”
没有鬼魂对4号的故事进行询问或是评论,众鬼都只是不齿地斜睨他,3号干脆提议5号讲自己的前世。5号就是那个坐在一千左首的男鬼。他抱歉地看了看4号,在得到一个无所谓的耸肩后,这才慢慢开口。
“我的故事很乏味,大概应该归到中年危机之类的俗套里。其实,我的家庭生活很美满,收入很高,有七个孩子;夫人是破落的名门淑女,教养好到结婚二十年仍对我称呼‘您’。我的工作是会计师,在洋行里很受人尊敬,工作也很有规律,除了月末岁尾很少加班。
“可是,我逐渐发现自己在家庭里实际上只是在扮演着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我的夫人一心扑在那七个孩子身上,成天担心他们会出意外,却从不关心我的工作和心情,以及思想。唯一能让她对我关注的时候是每个月领薪水的日子,她一大早就会提醒我按点回来。在我把当月的薪水全数交给她后,只用眨眼的功夫,那些钞票就会被她按照事先的分配计划分成无数的小份,用于应付家庭的日常开销。当然,这些钱是没我什么份的。
“孩子们总是很吵闹,上下楼十来间房子都装不下他们的活力,楼梯总是被他们的小脚踩得轰轰乱响。因此,楼下的包租婆每隔几天就会上来,代表其他租户申诉不满。出面接待的也总是我夫人。她会客气地请包租婆坐,然后倒上咖啡,手里捏条滚了白边的淡紫色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