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樨与如小山一般强壮的邈缠斗在一起,双方兵器交击之时,一阵剧烈的波动似乎让房子都晃了数下,看着不断在闪烁的台灯,林天一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这事不要波及到其他无辜的人。
那邈估计是怕伤到床上躺着的女孩,一心只想将安樨引到室外去。但安樨哪里会上当,手中的鞭子舞得更是虎虎生风,又因为邈因为女孩的缘故打起来畏首畏尾施展不开,安樨的鞭子更是占了上风,没到百招就将邈手中的双刃给打落了一只。
“茉莉在三日前气数已尽,你就算再这般护着她,靠妖气而生的她也只能不停地痛苦下去。你若是为她着想,就更要束手就擒。”
安樨字字冷冽,在地界执掌判官印多年,什么场子没见过?
虽说邈是上古式神的后代,但怎么说也并非直系的一支,血统也有混杂。要一刀砍了它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但安樨这次可不是为了要收妖,降服这种难驯化的畜生比杀了它要难办多了。
邈身上已被安樨的鞭子抽得鲜血淋漓,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眼看着左手的刃也被安樨的鞭子给抽掉,这次安樨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在刀刃落地的同时,邈的左手手腕也被活生生地削去了一大半,只剩下一点皮肉连着,鲜血喷涌而出。
邈痛苦地单膝跪地,绝望的嘶吼振聋发聩,让林天一的耳膜生疼。
“为何,为何要逼她至此?!”
看着床上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的茉莉,双目竟流下血泪,林天一虽不明所以,但仍旧被那样的赤裸裸的悲痛刺得眼眶发酸。
安樨冷笑道:“何谓逼她?若论起来,她今日之下场,也不过是你一手造的孽。”
“若你在妖身觉醒之后就断然离开,也不会让她罪孽更重。现下你若再不收手,她在地府呆的时日就更长,受的折磨更多。”
邈悲恸道:“我留在她身边自是我造的业障,为何要算在她的身上?这不公平!”
安樨道:“茉莉这世承受的种种,皆因她前世所种的因造成。原本你若不加干涉,她这世走完就能圆满,下世轮回自有应得的际遇。”
“可正是因为你强插一杠,破了她的命盘,你还为她造下杀孽,这些自要由她来还。杀孽为孽罪中最重,要入阎罗第十殿的森罗地狱受尽折磨数百年,才能化清业障,重入轮回。”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我愿替她受尽这一切苦难,只求鬼莲大人高抬贵手!”
邈在安樨面前跪下,虽然身形高大,却卑微得如一只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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