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张,只是愤恨想讨个公道,救命之恩掩不过被强占凌辱的罪,有些事物的价值比生命还重要,他可以把命还给人家,或者是杀了对方,以弥补自己的尊严。
现在想想,他真的恨过对方吗?若是真的恨到彻骨,他为何没有贯彻杀了对方的执念?现在,他依旧不懂,不懂自己的想法,只能静静走下去。
两旁牢房里都是重罪囚犯,骑士团以牢狱生活来折磨他们的意志作为处罚。他们在地牢待得久了,脑筋早已退化到野生动物的程度,听见有人下到地牢,全都冲到栅栏边去,污脏的手爪透出栏杆,吼吼咆哮想弄脏随城兵进来的美丽人种。
无论之前的心情如何定静,在这种环境下也都变得浮躁,他耐住性子,亦步亦趋跟着城兵往更深处去,终于在最边间处停了下来。
「这里。」城兵回头傻笑,完全是达到主人要求、因而想讨赏肉骨头的狗。
他点点头,内心其实很慌张,呼吸也急促起来,类似于七十几年前他面对心仪的人时,那种特有的生理变化。为什么?为什么恐慌起来?这情绪牵得人不自由,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抚了抚胸口,触碰到了十字架,然后镇定下来,带一些感恩。
当凯利将十字架放到他手上时,说是那个人还回来的,那时他喉头哽结了很久。
不懂,一个人为何能为另一个人着想到那样的地步?
因为我爱你。那人说过的话涌上心头。
◇
这座牢房跟其他的没什么不同,干草上铺了一块黑漆漆的布就当作是床了,有人半靠半躺在上头,在城兵提灯靠近的同时,他懒洋洋坐起来,灯光映出他身上的衣服跟身下的床单一样黑,那根本是陈年油垢未清洗的颜色。
麦伦盯着看对方,犹疑,里头人的胡子与头发乱七八糟长,蓬乱如同刺猬,当年阿索斯山上的吉罗德若是不修边幅,那么里头这人根本就是那种十年未洗澡、终日靠在公园垃圾桶边翻找食物的流浪汉。
心情上拒绝去相信里头就是他要找的人,理智上却清楚知道,在这种环境里被关上几个月,若是自己,怕也会是这样,因此他还是吩咐士兵将牢房门的铁条门给开启。
进入,与那人隔着约两步距离,蓝色与棕色的眼相对望,望了几秒钟,像望了几世纪那么久。
「……你又来了。」吉罗德脸色平静,沙哑低沉的嗓音在三面石墙间回荡:「照往常给我一个吻。」
「不,你太臭了,没人愿意吻一只臭鼬。」嘴里说着拒绝的话,他却倾下身来,吻上那位被他贬为臭鼬的人,就像是如此方能一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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