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的尽头就是死亡?
吉罗德被爱人的情状给吓到了,甚至忘了有敌人正虎视眈眈,事实上,就连狂战士们也暂时恢复了清明的神智,他们睁大眼,奇妙的景象正在发生。
银白发丝在山风的吹拂之下,飞起成错综复杂的网,让麦伦的身躯看来朦朦胧胧,一如魔术师在表演的高潮时,以障眼之法蔽住最关键的一刻。
「什么?」吉罗德也情不自禁发出了疑惑的喊叫,在看到接下来的一幕之后。
麦伦真的被撕裂了,从他的两侧肩胛骨部分,两道惊悚之物宛如异形破出皮肤,蠕动着往空气中延伸,幅度比两臂还要宽,迎着晨曦,偏射出比钻石闪亮千万倍的光芒。
那是一对覆上浓密飞羽的翅膀,在刚脱壳时是湿润且紧密的,一如破茧而出的蝴蝶翅膀,直到触碰阳光才松软了、膨发了、然后有了生命,轻轻于风中摆动。
麦伦不痛了,扭头看着自己的变化,不需人告诉他那翅膀是什么,因为体内DNA就在这时传达了一切,告诉他,翅膀就是他的一部分,该如何使用、该怎么飞翔,早已经刻画于记忆的蓝图之中。
他试着舞动翅膀,果然跟指挥双手一样轻松,双翼的挥动带起了光亮的气流,狂战士们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他们没见过这样奇怪的物种。
吉罗德也呆了,曾经以为麦伦是他见过最美丽的人,没想到他还能进化出更圣洁的形态,没有任何矛盾,和谐融会的恰好,是黑与白的中界点,少一点多一分都不行。
对此极致无瑕的调和,吉罗德很有种下跪的冲动,为了那种美、与真。
血族这时仰望天空,飞翼如渴望自由的双手,随意的拍扑、鼓动,生起了上升的浮力,将他纤瘦的身躯托离地面。然后,笑了。
飞行是人类与生俱来且向往的一种能力,麦伦也一样,如今他懂得自己渴望飞翔的念头从何而来了,就在翅膀破蛹而出之时。再振翅,悬空于山崖之外,看似就要翱翔于长空之上了,他却又回眸。回眸,对吉罗德摆了摆头,伸出手。
来。嘴形说出了这个字。
吉罗德冲过去,从崖顶往外一跃,抓住了爱人的左手,成年男子的体重带得血族往下一沉,但是有力的双翼发挥作用,很快的抓稳气流,往远方飞翔。
然后,吉罗德从下往上望,爱人的姿态让他想起了诗篇里两句话。
保护、珍爱我若你眼中的苹果,(Keep me as the apple of the eye,)
庇荫我于你的羽翼之下。(Hide me under 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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