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找个地方坐,然后自己在水盆里净了净手。
“怎么不做了?”重七脱口问。
“因为有你在。”南宫曜看重七脸色一僵,笑着又说,“有别人在时,我是不会做的。呵呵,这应当算是个怪癖吧,但没办法,改不掉了。”他擦干手,打开花坊的窗子,藤蔓和阳光一同泻进来。
重七打量了下花坊,里面的摆设除了花盆,就是陶瓷。那些陶瓷的做工都很细腻,绘着各种图样。重七突然想起那些餐具来,于是问道:“这些陶瓷都是你做的?还有平时用的餐具。”
“恩,我只用自己做的陶瓷,看,这又是个怪癖。”南宫曜笑了笑,眼角有细小的纹路。他回身,发现重七并没有坐下。他拉了个长凳出来,是百姓家中很简单普遍的那种,坐下后他随手取了个小陶瓷拿在手里把玩。
“这算什么怪癖。”看南宫曜坐下来,重七也跟着坐了。
“你倒挺懂规矩。”南宫曜突然说起这个,“来中原前,有人教过你礼仪吗?
“这倒没有,应该是——”重七眼珠儿一转,眨眼笑了笑,“天赋异禀吧。”
南宫曜被他逗得笑了笑。
重七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眼角带着笑纹,亲切又儒雅。他移开目光,落到南宫曜手上的小陶瓷上。那是个陶瓷小瓶,没有塞子。南宫曜以为他喜欢,便塞到了他手里:“送你了。”
“不用……”重七下意识的推辞。
“别这么拘谨,好吗?”南宫曜捏了捏他的手,“我不喜欢这样。”
“我不是个拘谨的人。”重七缩了缩指尖,当南宫曜移开手时,轻轻的握成拳,“只是有点不习惯,这里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我没办法放开。”一本正经的说完,重七被自己的语气逗笑了,“瞧,我在景洛国从不这样说话。”
“我知道你是被迫来到这里的。”南宫曜站起身,似乎觉得有些抱歉,“皇兄总喜欢赐给我美人,也许觉得你很美,就情不自禁的接回来了。虽然我对你和你国家的遭遇感到同情,但没办法,我不能抗旨。”
重七没有说话,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虚伪,真是虚伪,坏事都做了,还说这些做什么?重七的目光变得凌厉,但下一瞬间又倏的柔软下来——可他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真好听。不是说字句有多好,而是他的声音,那样温柔,那样充满歉意,让他的心弦都颤了起来。
“重七?”南宫曜在身后叫他。
“噢。”重七吸了吸气,匆忙的转身。他迈出一步,赤着的足倏的感到刺痛。他嘶了一声,重心不稳,身子就往侧边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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