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不想看,南宫曜就越是咳嗽,那有气无力的咳嗽声像一双手不停搔着重七的心。
“要不要我给你倒杯茶?”重七嗫嚅。
“恩……咳咳。”南宫曜竭力忍耐,可咳声总是溢出来,导致他的脸有些红。重七从马车角落给他倒了杯茶,然后在他身边坐下。南宫曜没有接过来,而是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他含住杯沿,喉结不停的滚动。
重七看着他浸在茶水里的唇瓣,有些的莫名的烦躁。
“噗……咳咳……”南宫曜呛了一口。
“小心点!”重七一慌,连忙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南宫曜不停的咳着,身子不禁歪向重七。他的头枕在重七的颈窝上,黑发扎着重七的脖子。一丝留恋自眼底滑过,不过很快就被挫败取代。
“真、真没用……喝水都能呛到。”
南宫曜苦笑,脸色苍白。重七察觉到他口气中的懊恼,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的身体日渐衰败,已经接连着好几日没法上朝。今日荣帝以担忧南宫曜身体为由宣他入宫一见,但令重七想不通的是,荣帝为什么还宣了自己?昨天那传旨的太监说的清清楚楚——宣乐陶王爷与普玛王子入宫觐见。
“我小时候也是病秧子。”重七突然说。
“是么……咳、咳。”南宫曜身子一歪,索性躺到重七的腿上。
“所有人都说我活不下去了,可你看,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哦,是活的好极了,即使所有人都惦记着让我死,我也死不了。”他自顾自的说,扬唇冷笑。
“我也能……活下去吗?”南宫曜闭着眼睛问。
重七没有说话。
那些事情哽在喉咙,可他说不出来。以往狡黠的眸子变得混沌不清,之前对这个王爷的好奇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挣扎与矛盾。他看不清这个人的真面目,却对他的遭遇感到同情。
也许,是因为他们经历相似吧。
南宫曜的兄弟容不下他,而自己的族人容不下自己。
“这、这是什么。”
南宫曜蹙眉,感觉有什么东西铬着脖子。他伸手摸了摸,摸出一个小瓷瓶来。瞳孔一缩,他攥紧瓶子,感觉那上面还有重七的体温,“这个你一直带在身上吗?”
“什么……”
重七看了一眼后突然顿住,没有伸手去接,“王爷,你说什么?”
南宫曜莞尔——这个重七,想听的就听得懂,不想听的他就听不懂了。他笑着将瓷瓶送到他眼前晃了晃:“这个怎么在你的腿上,不是从你怀里滑出来的吗?”他看着重七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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