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板清洗干净,往鼎炉里加了一大把百合香,重新整理了床铺,才悄悄地退下。
外面的雨已经有停歇的迹象,地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冷飕飕的。昌仆抱着膝盖坐在窗下,与林惠然只隔了一墙。他把冰冷的脸颊搭在腿上,在无尽的凄风苦雨中,安安静静地想:“他那样说,也不枉我与他相识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欢宴
元流火气鼓鼓地睡在隔壁的厢房,因为太生气了,导致他很晚才睡下,第二天朦朦胧胧地醒来,他听见耳边有轻微的水流声。
他从床上坐起来,外面天光大亮,床帘高高挽起,林惠然穿一身素净的常服,袖子挽起,用湿毛巾擦拭手脸,旁边的小厮跪在地上,将一盆清水举过头顶。
林惠然见他醒了,手帕往盆里一丢,大步走过来坐在床边,满目柔情地盯着他:“在小床上睡得惯吗?”
元流火迟疑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应该继续发脾气还是应该忍气吞声。想了想,他伸手推搡林惠然的胸口,凶巴巴地说:“走开。”
林惠然只好退到一旁,从柜子里取出新衣服和鞋袜给他穿上,又把他推到梳妆台前,拿出梳子给他梳理头发。元流火晃动着脑袋不挨他的梳子,像一只滴溜溜的骰子。
林惠然把梳子递给他,叫他自己梳,然后拉过来一张凳子挨近他坐,开口道:“流火,夫妻之间可没有隔夜的仇啊。”
元流火摆弄着古朴的象牙梳子,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昌仆若真的得罪了你和子离,或者结了深仇大恨,你们只管杀他打他,我半点也不会拦着,我跟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交情尔尔。子离和你是我的挚友和恋人,是我最重要的人。”
元流火这才赏脸瞄他一眼,脸颊依然紧紧地绷着:“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个恶棍,你为什么要和他做朋友!”
林惠然耐心地解释:“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初时他自称是后院里的小厮,后来我虽然疑他就是蜈蚣精,但是那妖怪毕竟只冒充你的样子而已,并不曾做过坏事,因此我才和他有了一些交情。早知道他那样坏,我就直接撵他走了,但是……”林惠然话锋一转:“他到底杀了什么人?”
元流火低头不语,林惠然凑近他,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他,问道:“流火,你和子离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他杀了我的爹爹妈妈。”元流火把梳子摔在桌子上,红着脸愤怒地说:“还有我家的奶娘和奴仆,还有我。”他目光盈盈地看着林惠然:“我全家上下一天之内被他杀尽,我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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