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瞳宛如一汪死水,看不到任何感情起伏。他没有记忆,什么都没有,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听唐家兴的命令。
唐家兴的命令就只有杀人、杀人和杀人。他每次都能看见那些人像狗似的趴在地上求饶,可他仍然能将冰冷的刀刃送入他们的胸膛。抽出时,他习惯性的摸刀刃,刀刃上还有那人的余温,这是他记住每一个死在他刀下亡灵的方法。
只有温度才能感觉到人还活着,而变得冰冷后,那就是死物,和普通的家具物品没有什么区别。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牢牢抓着举在自己胸前的手,手中的匕首是冰冷的,可已染上了他掌心的温度。桎梏他手腕的手是冰冷的,宛如死物,可掌心的炙热又是真真实实的。
汤殿他还活着,原来他是温暖的。
他是温暖……的?
小单头中传出剧痛,小单的脸一瞬间扭曲了,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中逐渐清晰。一张张脸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们的嘴角都挂着尊敬的笑意,他们的嘴唇翕动着,好似在说些什么,那些声音朦胧,可缓缓变得清晰。
他们对小单的称呼无一例外都是四个字:
“汤善族长。”
听到这个称呼小单瞪大了双眼,他长大了嘴,双唇变得苍白,失去了以往的红润,他挣扎的力道逐渐小了,最终变得没有挣扎。
汤殿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松开桎梏他的手,摇晃着他的肩膀,急促的问道:“小单?小单!怎么了?”
“啊……”汤冬担心汤殿的安危,便小心翼翼地向他走进,看到了什么景象后发出了惊叹。
小单手中拿着匕首,匕首的尖端深深陷入了他的胸膛,不是汤殿的胸膛,而是小单的胸膛。看那部位就知道,不在心脏就在心脏附近的大动脉。
小单胸口湿润而腥甜的液体开始蔓延肆虐,染红了汤殿的指尖,顺着他的指尖滑落,滴落在地上像是还未开放的红彼岸花。鲜血汩汩的流动着,从肌肤与刀面的缝隙间不断泻出,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衣襟。
“小单?!你在干什么?!汤冬!!快点过来,拿急救箱过来!!”
汤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片空白,可是理智告诉他再不快点急救眼前这人的生命就要凋零,在他的面前死去。
而汤冬也行动不能,他知道这里没有急救箱,就算现在马上进行包扎他也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小单的呼吸很浅,就像是脆弱的烛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在黑暗中熄灭。他伸出染了血的纤长手指,握住胸口的匕首手柄,猛地拔了出来。匕首的刀锋上留有血珠,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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