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毁就毁在吃亏不长记性上了。耗子给猫当三陪——要钱不要命啊!
就在这时,又有人推开虚掩的车门,踱了进来,水根望着来人,嘴张得更大了。
万人,也就是梁博士,又戴上了他那副斯文的金丝眼镜,拎着手提电脑包儿,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样儿,带着一脸羞涩的和气与水根打着招呼:“嗨,我们又见面了。”
然后,看了看被踩到地上的广胜,对绍说:“对不起,这个软卧有我跟他的床位,您能让他起来吗?”
可不是,后面还跟着列车员呢,正从万人的背后往里张望着。
水根赶紧一拉绍的衣袖,现在一车厢有三逃犯呢,就是鬼也得收敛些。
绍慢慢地抬起了脚,广胜狼狈地站起身来,冲着列车员一呲牙:“我们闹着玩呢,不好意思啊!”
说起来,列车员还真得了这软卧里的四个人不少红包,也懒得多管闲事,一耸肩膀,走人了。
小门一关,就剩下四个冤家对头,大眼瞪小眼了。
广胜大哥先站起来,一看靠山来了,就插着腰,愤愤不平地打破了空间的尴尬,说起了自己的逃命脱险史。
其实要说广胜是怎么逃出来的,特简单。当水根他们爬上悬崖时,就他跟那位敬爱的冯局长留在了三角大厅里。
当冯局长从咸水池子里爬出来后,也想拽着链子爬上去,怎奈链子离火太近,局长萎缩不前。
最后他咬牙扑上了躲在一旁的广胜。
大哥此时惊吓过度,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看怪物似的冯局长扑向自己,居然能急中生智。捞起身旁一只正在燃烧的死蛾子就抡了起来。
冯局长吓得连连后退,最后,只见局长一咬牙,跟疯了似的,也不顾要命的火了,直扑到广胜的身上,用两只烧焦了的手死死地卡住了广胜兄的脖子,勒得大哥张大了嘴巴拼命匀气儿。
要说那冯局长真够禽兽的,终于在生命垂危之际犯下了最后一件令人发指的罪行——他将那张烧得变了形,露出牙床的大嘴覆在了大哥殷红、健康的樱唇上,来了把法式深吻。
那一刻,大哥如果有选择,他一定选择切腹自尽,也绝不受这份洋罪。
最后一吻后,烤肉冯终于如一摊被烤熟的肉一样,趴在广胜身上一动不动了!广胜大哥推开他后,干呕地吐了半天,拿咸水连漱了好几遍口。
这时,广胜发现瀑布的水流逐渐减少,突然想起之前湖水泄尽的一幕。俱是连忙跳上那张人皮筏,就着蚕丝的黏性将自己包裹严实,从湖底的密洞,又回到了初进密室的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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