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分。他在掉下去的时候,分明看到水根已经被拉了上去,可现在王兄却也掉了下来,莫非是来找寻自己的?
想到这,绍激动地看着卷发乱飘的王兄,扶住了水根的下巴,狠狠地亲了过去。
水流在紧搂在一起的两人身旁涌动,那种劫后余生又重逢的感觉,就算不用言语,那纠缠在一起的唇舌也足以传情达意了。
说实在的,俩人好像从来没这么一心一意地,不掺杂质的好好亲嘴过。
这小浪花一朵朵的拍打在皮肤上,亲得整个身子都隐隐的发热,逼得什么东西好像要从心坎里翻腾出来,再从眼眶里涌出来,可又汇入到水中了无痕迹。
等激动劲儿略过去些,水根被亲得略带点尴尬出来。
按理说,俩人别说亲嘴儿了,连那什么都那什么过了,可是这水中的激吻,却让水根有种初吻的异样羞涩。
要是能说话,他肯定得好好跟绍解释下,自己不是殉情来着,这实在是逼得没招儿了才下来看看有没有活路,再顺便看他死了没。
当俩人终于分开时,绍习惯性地搓了搓水根的头发,然后拉着水根踩着潭底的淤泥往前走去。
水根这才发现,原来不止自己,绍的脐部也连着一条奇怪的管子。而他们走的方向,正是管子延伸过来的方向。
再往前走,有几团模糊的影子,走到近处才发现,居然是几个半浮着的健壮男人,在他们的脐部同样有一条细细的管子。只是这些人,像是丧失了知觉一般,除了偶尔应激性地抽搐一下外,既不睁开眼睛也不说话,就好似泡在福尔马林药水的的胎儿一般蜷曲着身子。
再往前走,这样的半死之人越来越多,星罗密布地分布在幽静的潭底。
水根的心渐往下沉。这些漂浮在水中的人,衣着差异非常明显,有些显然是解放前,甚至是清代的打扮。可他们看上去,年龄却都差不多是青壮年的样子。看来在这水潭中,人的年龄似乎被定格,青春永驻也不再是梦想。
可是肉体永驻的代价回事什么呢?
水根突然想起那个鄂伦春少年苏不达的话,“那长眠的满盖虽然没有再露出面,可是每隔几十年,它都会派它的仆人——坎塔出来巡视,并寻找恰当的祭品。凡是它选中的,最后都会被大地吞噬,不能超生……”
对啊,自己就是在看到坎塔后,才被大地吞噬,然后一下下地掉到这个鸟地方来的。莫非自己与这些人……就是供奉给魔鬼盖满的祭品吗?
答案很快就展现在了眼前。
当走到水潭的最深处时,水根与绍看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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