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辈,当然,已经没人会在意这些东西了,从上两辈开始取名就与族谱无关了,外公一个字都不认识,又怎么会按族谱取名呢?
“你们家居然还有族谱?”东皇泽有些小震惊了,那这小子也不算贱民了?
虽然两个世界人文风俗相差甚大,东皇泽还是不自觉地套上了东皇国的框架。
“你能不和我说话吗?”杨文博头疼地敲了敲脑袋,平时他打扰自己看书听课写作业,自己都可以忍让,可是现在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如果东皇泽还是东皇国的小王爷,他会毫不犹豫地下令砍下杨文博的脑袋,可惜他现在不是,所以他只能愤愤把自己揉成一个光团,强迫自己休眠。
谁让他现在不是尊贵的骄傲的小王爷,只是一个贱民脑海中的一缕幽魂。
杨文博没心思理会尊贵的骄傲的小王爷敏感又脆弱的内心,他摩挲着族谱上那个繁体的“文”字,猜想着母亲是在怎样境况下为他取了这么一个与涛河洋海浩磊东鹏无关的名字。
对于母亲杨慧,他没有任何的印象,说不上恨,也谈不上爱,他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丢到了外公身边。
对于母亲的印象止于村里人的闲言碎语,知道母亲小时候成绩很好,外公为了给两个舅舅娶媳妇,无论如何不肯供母亲到镇上念中学,母亲一气之下去了外地打工,再回来的时候抱回了自己,留了一笔钱,然后又离开了。
没多久村里来了一辆警车,说母亲杀人未遂,要坐几十年的牢。
柜子的角落是一个军绿色的布包,打了许多补丁,因为洗了太多次,颜色深一块浅一块,是外公用自己的旧衣服改的,上高中前,他一直用着这个书包。
书包里有一个小布袋,是爷爷放钱的地方,杨文博掏出了布袋,果然,一分钱也没有了。
外公刚刚去世,两个舅舅就分配好了财产,三亩二分的地,二十几只鸡鸭,菜园里的菜,厨房里的红薯黄豆,犄角旮旯藏起来的硬币。
杨文博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框,看天上的星星,看得眼花缭乱,看得泪流满面,然后抱着膝盖低声呜咽起来。
坡下邻居家的土狗突然汪汪叫个不停,没过多久,前村后寨的土狗此起彼伏地吠了起来。
初春的风很凉,杨文博环住了自己的肩膀,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他身上的钱只够念完这个学期了,等自己念完高二,就没有钱上学了吧。
不上学,他能做什么呢?
外公一直想让自己上大学,做大官,救母亲出来。外公说,母亲唯一的愿望就是让自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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